“我也不知道哎,”陆琛认真的讲述,“老师布置完功课之后,一半同学坐在座位上做功课。还有一半同学,去操场玩体育去了。其中就有我。我拿着我的功课去了操场。但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觉得好舒服,我就睡着了。然后我就到这里来了!”
说完,陆琛举了举他手里的功课,“我觉得是我做梦的时候来的,可是却能把功课拿来。我在这里写了一些字,然后用意念返回去,回到了操场上,我发现我的本子上还真就写上了字。所以我就确定了,在这里做功课,可以实现到现实里去。所以我就再次睡着了,再次拿着功课,梦到了你的空间里来啊。”
“哇塞,原来、这么、神奇!”璐璐感慨就感慨了,居然还用了朗诵的口吻。
“璐璐,既然你也过来了,我现在决定要学做疙瘩汤,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陆琛把功课放下,转而要去厨房。
其实之前没有这样决定的,是看到璐璐才决定。
“哥哥哎,咱们才吃了饭没多久……”璐璐一脸颓然。
“空间里不是有保温保鲜柜的嘛……吃不完可以放着下顿吃。”陆琛道,“再说了,我出去的时候确实觉得很饱,可是来到了空间就是那种似饱非饱的状态了……璐璐,你好好体会一下……”
说着话,陆琛揉了揉璐璐的小肚皮。
“好像……是哎……”璐璐好好感受一下,似乎是有那么点意思,“为什么会是不一样的状态呢?”
“因为这就叫做人性化呀,”陆琛摇头晃脑,“来到空间里之后,我特意测验了一下。似乎,好多天不吃饭也不会饿,但是一直吃饭也不会撑。”
“哥哥你居然会有这么奇特的发现,”璐璐惊叹,“那这可太好了……我就没发现……”
“宝宝哎,”大兔子风风火火的赶来,它完全不给璐璐面子,“你天天想的都是吃吃吃,要是一天捞不着吃饭,简直就是世界末日了。人家陆琛是有思想的人,思想不只停留在吃吃吃上,人家有自己的创作和发现……”
“去去去!”璐璐气的踢了大白兔一脚,“那你换主人算了,你跟着陆琛算了……”
“瓦忽然想起还有重要事没忙完……”大白兔走到屏幕的旁边,把旁边的小屏幕立起来,假装忙事情去了。
“璐璐,那我去做疙瘩汤了。反正时间静止了,也浪费不了我做功课的时间。”
陆琛揉了面,面揉的很软。稍微扒拉一下,面就有流动感,就是太软的缘故。
然后,陆琛拿了一个小型铁帘子出来,铁帘子上有一个一个的小窟窿,那是为了蒸馒头或者包子的时候可以透气。
陆琛把面放上去。
璐璐一眼就看到,面团一小点一小点的从铁帘子上的小窟窿钻了出去,鼓成了豆粒大小,就那样鼓着。
陆琛把铁帘子反过来,面朝下,铁帘子在上边,往秸秆板子上一放。
接着,他拿了刀,贴着铁帘子一削,就把那鼓起来的面疙瘩齐齐削下来了。
接着再如法炮制,再削下来许多波波点点的小疙瘩,全是同样大小的颗粒。
“哥哥,这是要干嘛呀?”璐璐好奇的很。
“这不是要做疙瘩汤吗?”陆琛得意的解释,“这些就是,煮疙瘩汤需要用的面疙瘩呀!我要是自己做小疙瘩,肯定会做的好大,做不出幼儿园里的小波点疙瘩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太费力。所以就采取这个办法了。”
“哇哦,原来还可以这样……”
陆琛的形容也真形象,这确实像是幼儿园式的面点点在排队。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好主意哒?”
“是在影片里看到的啊,你以为我有这么聪明,能自己想到吗?”陆琛指了指已经静止了的屏幕,“我看到播放记录,那样的影片是放给你妈妈看的。所以我就也学来的。”
“哦哦?”璐璐的瞳仁上下左右转一圈。
想起今天中午,自己去上学的时候,陆锦阳大哥和穆晴姐姐还在曾娟阿姨那里。璐璐突发奇想,又想看曾娟阿姨是怎么撮合陆锦阳大哥和穆晴姐姐的,于是又打开了那边的视频投影。
屏幕上,曾娟正在跟乔建飞说话。
“哟,原来我爸爸还没走呢?”璐璐盯着屏幕,“反而是陆锦阳大哥跟穆晴姐姐都走啦?”
曾娟对乔建飞说道:“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就对孩子金贵。想起咱那一代,那可全是棍棒式教育。长辈们不识字,心里只想着混口吃喝,就让孩子也为了口吃的混一辈子。我记得我小时候喜欢画画,那时候没有铅笔本子,我用石子在石板上画,都要被骂。因为倒腾那些,既浪费时间,又不能换来粮食吃。现在好了,我终于不用看爹娘的脸色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要是我家陆琛想学画画,我反而开心呢。他需要多少纸笔我都提供。”
曾娟的话音落地,陆琛偏了偏身躯,瞅了一眼屏幕。道,“我妈这是又在演讲啊,我跟我爸不听,她就抓住了你爸爸这个听众。瞧这长篇大论的。”
“哥哥,原来你妈妈的小时候也很命苦啊……”璐璐和陆琛的关注点,不在同一条线上,“哥哥你现在想学画画吗?”
“不想。”陆琛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喜欢那个。没有一点意义。”
“唉,”璐璐小小的叹气,“那么阿姨的愿望全付诸流水了。”
“你不要听她说的这么可怜。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完成才好,我的理想怎么可能跟她的一样?我又不是她。再说了,她应该自己重新学画画,以前的错过,是为了现在的加倍珍惜。她只要好好学习,我相信她肯定能在美术界引起轰动来滴……”陆琛故意说的夸张。
“哥哥,你这样说好冷漠鸭……”璐璐拖着小腔调。
“……”
“那时候……唉,”乔建飞正在跟曾娟感慨,“穷啊……人穷志短。”
“现在,我跳出了娘家人的七嘴八舌,却又跳进了婆家人的牢笼。我平时不爱跟人说我婆婆的事,但说起来我就来气。”曾娟愤愤然,“我婆婆总说年轻一代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买件衣服穿烂了就不想穿了,完全没有缝缝补补左三年右三年的自觉。说是咱们忘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