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界关注的焦点,甚至成了哲学问题。黑格尔就曾写文章嘲讽天文学家说,不
必那么热衷去找寻第八颗行星,他认为用他的逻辑方法可以证明太阳系的行星,
不多不少正好是七颗。也对这颗星着了迷,他利用天文学家提供的观测资料,
不慌不忙地算出了它的轨迹。不管黑格尔有多么不高兴,几个月以后,这颗最早
发现迄今仍是最大的小行星准时出现在指定的位置上。自那以后,小行星、
大行星(海王星和冥王星)接二连三地被发现了。
在物理学方面最引人注目的成就是在1833年和物理学家韦伯发明了有线
电报,这使的声望超出了学术圈而进入公众社会。除此以外,在力学、
测地学、水工学、电动学、磁学和光学等方面均有杰出的贡献。即使是数学方面,
我们谈到的也只是他年轻时候在数论领域里所做的一小部分工作,在他漫长的一
生中,他几乎在数学的每个领域都有开创性的工作。例如,在他发表了《曲面论
上的一般研究》之后大约一个世纪,爱因斯坦评论说:“对于近代物理学的
发展,尤其是对于相对论的数学基础所作的贡献(指曲面论),其重要性是超越
一切,无与伦比的。”
高处不胜寒
在的时代,几乎找不到什么人能够分享他的想法或向他提供新的观念。
每当他发现新的理论时,他没有人可以讨论。这种孤独的感觉,经年累月积存下
来,就造成他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心境了。这种智慧上的孤独,在历史上只有
很少几个伟人感受过。从不参加公开争论,他对辩论一向深恶痛绝,他认为
那很容易演变成愚蠢的喊叫,这或许是他从小对粗暴专制的父亲一种心理上的反
抗。成名后很少离开过哥廷根,他曾多次拒绝柏林、圣彼德堡等地科学院的
邀请。甚至厌恶教学,也不热衷于培养和发现年轻人,自然就谈不上创立什
么学派,这主要是由于天赋之优异,因而心灵上离群索居。可这不等于说高
斯没有出类拔萃的学生,黎曼、狄里克雷都堪称伟大的数学家,戴特金和艾森斯
坦也对数学作出了杰出贡献。但是由于的登峰造极,在这几个人中,也只有
黎曼(在狄里克雷死后继承了的职位)被认为和比较亲近。
和同时代的伟大数学家雅可比和阿贝尔都抱怨漠视了他们的成就。
雅可比是个很有思想的人,他有一句流传至今的名言:“科学的唯一目的是为人
类的精神增光”。他是的同胞,又是狄里克雷的丈人,但他一直没能和
攀上亲密的友情。在1849年哥廷根那次庆祝会上,从柏林赶来的雅可比坐在
身旁的荣誉席上,当他想找话题谈数学时,不予理睬,这可能是时机不对,
当时几杯甜酒下肚,有点不能自制;但即使换个场合,结果恐怕也是一样。
在给他兄弟论及该宴会的一封信中,雅克比写到,“你要知道,在这二十年里,
他()从未提及我和狄里克雷……”
阿贝尔的命运很惨,他与后来的同胞易卜生、格里格和蒙克一样,是在自己
领域里唯一取得世界性成就的挪威人。他是一个伟大的天才,却过着贫穷的生活,
毫无同时代人的了解。阿贝尔20岁时,解决了数学史上的一个大问题,即证明了
用根式解一般五次方程的不可能性,他将短短六页“不可解”的证明寄给欧洲一
些著名的数学家,自然也收到了一份。阿贝尔在引言中满怀信心,以为数学
家们会亲切地接受这篇论文。不久,乡村牧师的儿子阿贝尔开始了他一生唯一的
一次远足,当时他想以这篇文章作敲门砖。阿贝尔此行最大的愿望就是拜访,
但高不可攀,只是将论文瞄了几行,便把它丢在一旁,仍然专心于自己的研
究工作。阿贝尔只得在从巴黎去往柏林的旅途中,以渐增的痛苦绕过哥廷根。
虽然孤傲,但令人惊奇的是,他春风得意地度过了中产阶级的一生,而
没有遭受到冷酷现实的打击;这种打击常无情地加诸于每个脱离现实环境生活的
人。或许讲求实效和追求完美的性格,有助于让他抓住生活中的简单现实。
22岁获博士学位,25岁当选圣彼德堡科学院外籍院士,30岁任哥廷根大学数
学教授兼天文台台长。虽说不喜欢浮华荣耀,但在他成名后的五十年间,这
些东西就像雨点似的落在他身上,几乎整个欧洲都卷入了这场授奖的风潮,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