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小太监伸出手。
勤丰恭声:“主子……”
顾崇山:“拿来。”
勤丰顿了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取出一双鹿皮护手。
顾崇山戴上护手,才俯身抱起南宝衣,往马车走去。
勤丰提灯跟在后面,忍不住嘀咕:“眼瞅着大雍的天子是不要她了,这样亲近美人的好机会,主子戴护手做什么……直接抱起来也就是了。摸摸小手亲亲小脸什么的,不也就成了?奴才瞧话本子上英雄救美都是这样写的……”
顾崇山没搭理他。
在盛京皇宫时,他这双手,曾伺候过无数女人。
自己尚且嫌脏,更何况南家娇娇?
车厢宽敞舒适。
顾崇山把南宝衣放在软榻上,亲自替她诊了脉,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拿丹药喂她服食。
马车慢悠悠穿过戈壁草原,往繁华的王廷驶去。
南宝衣醒来时,已是第二天黄昏。
瞳孔涣散了片刻,她猛然坐起身:“摄政王?我不是在长城那边吗?怎么会……”
顾崇山没回答,只是把一早准备好的燕窝粥递给她。
南宝衣捧着白玉小碗,很快想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定是顾崇山回府之后发现她不见了,因此催车出来找她。
她小声:“那日不告而别,并非出于恶意,只是见摄政王整日忙碌无暇顾及我,因此才……我琢磨着也就是回个家而已,倒也不必劳烦摄政王兴师动众亲自相送——”
“南宝衣。”
顾崇山突然打断她的话。
他鲜少直呼她的名字。
南宝衣下意识往软榻深处缩了缩,略有些害怕地抬头看他:“做,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