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讪讪。
这还真是符合寒老板的性子……
她正要落座,却注意到寒烟凉身侧的沈议潮。
沈议潮正把玩着寒老板飘逸的衣带,他靠得那么近,姿态如此暧昧,可是寒老板竟然无动于衷,随他把玩。
因为大袖领口很宽松,更是露出她锁骨下的斑驳红痕。
昨夜,她和沈议潮……
南宝衣悚然。
她不解地注视寒烟凉。
对方避开她的视线,仍旧笑意盈盈,还亲自为每人斟上美酒。
落座后,就连殷穗都察觉到不对劲儿,小声问道:“娇娇,寒姑娘什么情况呀,沈家的这两个郎君——”
“嘘,吃完再说。”
南宝衣夹了个红豆春卷塞她嘴里。
殷穗只得乖乖吃春卷,用一双湿润漆黑的杏眼,去瞅那风暴中心的三个人。
寒烟凉倾身,挽袖为沈议绝斟酒。
她怀里别着一根崭新的描金细烟管,是沈议潮送给她的礼物。
拂袖时,那股子清冽的烟草香撞入沈议绝的鼻息,是他深恶痛绝的味道。
他表情难看,紧紧握住酒盏,想说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
寒烟凉凑近他耳畔:“将军吃酒啊,发什么呆?”
几缕细长的鬓发垂落在沈议绝的脸颊边,酥酥痒痒。
她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回了座位。
南宝衣和殷穗紧张得不行,萧弈却懒得管这三人的爱恨情仇。
他在桌案上摊开舆图:“‘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君山北麓冰未消,伊水之阳花艳艳’,老君山是秦岭余脉八百里伏牛山的主峰,盗贼山匪长期盘踞在那一带,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殷太守想与我们合作剿匪,你们有什么看法?”
问完,却发现没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