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很久没有体会过夫君的温柔。
殷夫人无助地扑在殷太守怀里,哭得快要晕死过去。
南宝衣看了片刻,目光悄然落在厅堂角落。
殷家的大公子殷朝宗,黑衣黑袍,毫无存在感地坐在那里吃茶,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殷穗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道:“娇娇,听说那些山匪人数多达十万,危害一方。如果剿匪的话,是不是要打仗呀?我没有经历过战争,真有点害怕。”
南宝衣安慰了她两句,注意到二哥哥他们也过来了。
殷太守吩咐侍女把夫人扶下去休息,对萧弈道:“下官治理洛阳城不善,才惹出山匪的祸患,让雍王见笑了。”
萧弈评价:“洗劫一等世家,实在大胆了些。”
殷太守抚着胡须:“不瞒殿下,下官一直有心剿匪,可惜终究只是个文臣,不懂带兵之道,这才推迟至今,酿成大祸。如今殿下和沈将军都在,下官想恳求二位,与我洛阳的军队配合,一起前往老君山围剿土匪!”
“本王和沈将军这次来洛阳,本就是为了解决这里的匪患。”萧弈微微一笑,“殷太守不必客气,本王会全力配合你。”
殷太守面露感动,恭敬作揖:“那就有劳殿下。内子伤心过度,下官还得前去安慰,先行告退。”
萧弈等人也没在厅堂逗留,径直回了别苑。
南宝衣和萧弈走在前面,小声道:“二哥哥,昨夜咱们才看见殷太守和山匪偷偷见面,今儿一早,他的岳家就被山匪屠了全族……这事儿,我怎么看怎么古怪。”
萧弈拂开挡路的垂柳枝。
脑海中,浮现出殷太守春风得意登上马车的情景。
殷斯年和山匪交情不错,对方绝不可能屠戮他的岳家。
除非,是他主动要求……
已经走到别苑门口。
侍女恭敬地迎了出来:“大小姐准备了丰盛的早膳,请诸位移步花厅享用。”
“大小姐?”
南宝衣好奇。
众人来到别苑花厅,圆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寒烟凉做洛阳仕女打扮,手执团扇,笑意盈盈地朝南宝衣眨了下眼:“殷太守非得认我当女儿,既然被称为大小姐,不动用一下特权,也太对不起这个身份了。这坛鹤觞酒是太守府的十年珍藏,快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