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议绝陷入沉默,眉间的川字却仿佛能夹死苍蝇。
南宝衣瞅瞅萧弈,又瞅瞅沈议绝。
片刻后,她笑道:“沈将军不要这么紧张嘛,我骗你的!软禁是真,但殷太守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反而好吃好喝地款待着。”
沈议绝顿了顿,虽然没说话,但握刀的手却明显放松了些。
南宝衣和萧弈对视一眼。
她丹凤眼里掠过不怀好意,脆声道:“虽然殷家没有欺负寒老板,但是不知道沈议潮有没有欺负她。毕竟,他曾和寒老板有过露水情缘,如今又对她情根深种甚至不惜违背道义掳掠她,当真是用情至深……我要是寒老板,我定然旧情复燃,感动死了呢。”
沈议绝脸色更黑。
他好讨厌南宝衣。
每次听她说话,心情就跟激流勇进似的忽上忽下。
他冷漠地睨向南宝衣:“你以为,她跟你一样蠢?”
南宝衣:“……”
争辩归争辩,人身攻击就没有意思了。
沈家的郎君果然小气。
她道:“沈将军,你这么在乎寒老板,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沈议绝是一刻也不想跟南宝衣相处下去。
他面无表情:“绝无此事。只是不愿意失去一个用得顺手的侍女而已。”
说完,转身就往军帐走。
他走得太急。
藏在宽袖里的胭脂眉黛瓶瓶罐罐,哗啦啦掉落满地。
其中还有好些珍贵的金银首饰。
南宝衣好奇地伸着小脖子去看,掩袖窃笑:“二哥哥,咱们沈将军真是体恤下人,这大老远的,还特意给侍女买了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呢。”
萧弈转了转陌刀,似笑非笑:“铁汉柔情,沈将军当真是怜香惜玉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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