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穗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赞叹道:“那位就是雍王殿下?果然龙章凤姿,妙不可言。只是娇娇,你笑得忒傻了些,给人看见要笑话你的。”
南宝衣害羞地咳嗽两声:“见到心上人,难免激动……”
马车在官道边徐徐停下。
南宝衣跳下马车,径直奔向主帐:“二哥哥!”
萧弈收刀,寻声望去。
他家的小姑娘,踩一双牛皮小靴,穿朱红色暗花纹圆领袍,发髻上扎着长长的红缎带,穿过田野跑来的样子娇俏极了。
他下意识张开手,把小姑娘抱进怀里。
甜甜的芙蓉花香扑面而来。
萧弈深深嗅了一口她的发香:“几时抵达洛阳的?”
“前几日就抵达了,”南宝衣欢喜地蹭了蹭他的胸膛,“二哥哥,我有好多话要与你说!”
她先是引荐了殷穗,又倒豆子似的把洛阳城的情况讲了一遍,却因为太过激动而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殷穗听得满头雾水。
她好奇地望向萧弈,却见他眉眼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注视着南宝衣的眼神里藏满了温柔和纵容,时不时点头附和,竟是完全理解对方的话。
要爱到怎样的程度,才能拥有这样的默契呢?
“情况就是这样,”南宝衣正色,“所以你和沈议绝暂时不能进城,得和殷斯年谈判才成。”
萧弈思量着,还没说话,沈议绝从隔壁军帐走了出来。
他本就没有休息好,如今脸上更加阴鸷黑沉,冷冷道:“殷斯年好大的狗胆。私自囚禁朝廷命官,殷家,是想造反?!”
南宝衣点点头:“可不嘛?不止囚禁了沈议潮,连寒老板也一起囚禁了,殷家男人好色成性,寒老板貌美如花,也不知道会不会被……”
她意味深长,戛然而止。
沈议绝紧紧握住腰间佩刀。
左眼下的刀疤更显狰狞,他沉声:“现在就攻入洛阳城!”
“不妥。”萧弈否定,“带领军队进城,会和当地世家起冲突,容易发生战争。”
沈议绝一字一顿:“本将军从不畏惧战争。”
萧弈讥讽:“你可以不畏惧,但是洛阳百姓呢?洛阳城人口百万,如果两军发生巷战,最后会造成大量百姓伤亡,这个责任,你沈将军担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