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好的关系,止于沈姜从江南回来以后。
不知道在江南经历了什么,回到长安城的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沈家阿姜。
她嫁给了她的皇弟,摇身一变,成了心如蛇蝎争权夺势的沈皇后。
在朝中排除异己,大刀阔斧地安插心腹,她曾为了大雍的江山社稷屡次劝谏,可沈姜两耳不闻,根本就不搭理她的善意。
这样的沈姜,令她陌生。
更可气的是,她那个自幼就被誉为天之骄子的皇弟,那个自幼就立志荡平诸国重塑大雍正统地位的少年天子,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突然之间就变得碌碌无为,昏庸无能。
像是锋利的宝剑,一夜之间蔓上斑驳锈迹。
他不理朝政,任由沈姜在朝堂上胡作非为,甚至伤害他们的孩子。
所以这对夫妻,同样的叫她愤怒。
屡次劝谏无果,她转身嫁给了宁肃。
她渐渐不再与宫中往来。
萧磐玉想着多年前的一切,眼中掠过几分黯然。
她垂着眼帘,嗓音淡漠而疏离:“今日镇国公府迎娶新妇,臣妇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皇后娘娘有话请直说。”
“皇后娘娘……”沈姜咀嚼着这个词,笑容讥讽,“萧磐玉,这不是你该唤的称呼。我拿你当朋友,幼时是朋友,将来依旧是。我和萧煜之间的仇恨,绝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
萧磐玉止住琴弦,毫无感情地抬眸:“沈姜,你自诩公正,自诩不会把恩怨牵扯到他人身上,那你告诉我,青阳和子重,他们是怎么死的?阿衍又是如何沦落到斗兽场的?我与你们夫妻不相往来,可他们却是我血脉相连的晚辈!你们夫妻不心疼,我心疼!”
“我给过他们生路。”
“不,正是你逼死了他们。”
宝阁陷入诡异的寂静。
沈姜别开脸,丹凤眼锋利更甚。
她重重摇了几下折扇,忽然冷眼睨向萧磐玉:“磐玉,我不想对你用阴招。开门见山地说,我这趟过来,是为了镇国公府的兵权。你肯主动交出来最好,若是不肯,我也自有办法,只是难免你和镇国公要吃些苦头。今天是阿舟大喜的日子,想来你也不愿意沾血。”
“兵权……原来,你是为了兵权。”萧磐玉呢喃着,忽然轻笑,“沈姜,你想谋朝篡位,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头颅只此一颗,任君夺取。至于兵权,休想!”
“啪”地一声,沈姜重重合拢折扇。
她凤眼泛红,一字一顿:“你以为,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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