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腾了半个月,办这场选秀宴,究竟得到了什么?
心上人未曾看自己一眼,后宫中却多出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妖精,想给南宝衣下绊子也未能得偿所愿,甚至还给自己弄了金秀烈那个大麻烦……
宋柔深深闭了闭眼。
她仰头喝酒,却有泪珠悄然滚落。
选秀宴散了之后,南宝衣与萧弈回了摄政王府。
刚踏进外殿,十言迎了上来,恭敬抱拳道:“今日收到了几封信,是寄给王妃的。”
“寄给我的信?”
南宝衣愣了愣,随即欢喜道:“肯定是珠珠寄给我的!”
她迫不及待地拿了信,奔进内殿。
她坐到西窗下,匆匆拆开第一封。
这封信竟然是祖母写给她的。
南宝衣急迫地想知道家中现状,于是一目十行地读完,小脸上浮现出欢喜,却也藏着些担忧。
萧弈跪坐在她身侧,信手取下她云髻上的步摇,看着她满头青丝如瀑般垂落,淡淡道:“信上说了什么?”
南宝衣实诚道:“祖母说,拿到了余味和尝心送过去的经商许可文书,已经让二伯和大哥前往长安开设钱庄,置办宅院。”
萧弈把玩着她的鸦发:“大雍是最强盛的国家,长安更是集天下之富,道路四通八达,汇聚着天底下最富有的商人和各种行当。南家若想成为诸国首富,盘踞锦官城并非长久之计,举家迁往长安,在那里开设总钱庄,才是正途。”
南宝衣捏着信纸,沉吟不决。
如果让祖母他们搬去长安,她担忧大雍皇后对她家不利。
大雍皇后……
本就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
似是看出她的担心,萧弈从背后抱住她,俯首在她耳后呢喃:“虽然那个女人心黑手辣唯利是图,但她不会因为你,去专门针对能带给大雍巨大利益的南家。那个女人,精明得很。”
南宝衣怔了怔。
在西南诸国,南家是首屈一指的富豪。
如果迁往大雍,每年向大雍官府上交的税额就足够令别国眼红,就像是会下金蛋的母鸡,是官府最喜欢的乔迁户。
南宝衣忽然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