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要吗?”
他咬着少女的耳朵,轻声征询。
南宝衣推拒着:“今日受了惊吓,不要……”
萧弈见她小脸微白,知道她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于是细致地替她扣好盘扣:“在宫里缺什么,只管告诉顾崇山。”
告诉顾崇山?
南宝衣眼眸轻眨,猜测自家权臣大人,可能与顾崇山有私下交易。
这两个人一向心思叵测,就喜欢背地里搞事情。
她不在意前朝的争权夺势,支撑着坐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免死金牌,郑重地交到萧弈手里。
“二哥哥,这是先帝驾崩前,赐给南家的东西。你替我带给祖母,请她务必收好,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免死金牌,整个南越国只有三块,可以赦免一族之罪。
萧弈接过,认真应好。
南宝衣依偎在他怀里,小声道:“楚怀修是个疯子,南景又对我家虎视眈眈,我真怕他们伤害我的家人。二哥哥,你若能想办法让我家人暂避锦官城,我会报答你的!”
她仰着头,丹凤眼亮晶晶的,比窗外的明月更加清润干净。
萧弈怜惜她:“岳丈一家,自当尽力,谈什么报答?”
南宝衣愣了愣,才想起他如今已是南家的女婿。
他们本就是一家人啊!
萧弈总能带给她莫名的安心。
她眷恋地抱住男人的腰:“二哥哥,我还有一事相求。”
她把南宝珠和宁晚舟的事说了一遍。
萧弈自是应允:“宁晚舟那边我来说,南宝珠那边,我会安排娇娇见她一面,你亲自与她分析厉害。”
殿外清风朗月。
早已苏醒的云袖,靠坐在殿檐下,静静聆听殿中谈话,低垂的眼眸盛满复杂,她家主子,比起靖王世子,在某些方面确实差了些……
次日。
南宝衣醒来时,枕边人早已不在。
她坐起身,青丝垂落在锦被上,像是散开的海藻。
她摸了摸床榻外侧,被窝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云袖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刚刚御膳房的人来送饭,奴婢与他闲聊,他说御膳房正在准备国宴,宫里要宴请大雍镇国公。奴婢估摸着,镇国公大约已经到盛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