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不是她有天赋,而是皇嫂嫂教得好。
前世也曾入教坊司学歌舞,但教坊司的大宫女对她动辄打骂,她心中害怕,学了一个月也没学成,还被嫌弃吃得多赶出了教坊司。
皇嫂嫂这般温柔耐心,还时常夸奖她,她便也学得更加来劲儿。
这厢热闹。
半座王府的侍女都好奇地过来围观。
更有甚者,姐妹间也打打闹闹,害羞又爱美地跟着学跳白纻舞。
荷叶站在游廊里,满眼都被自家姑娘占据,忍不住拍掌叫好。
云袖快要气死了,沉声道:“世子妃傻了,荷叶你也傻了吗?桐姑娘是侍妾,却为世子生下了长子,世子妃年纪小不知道何为吃醋争宠,咱们当侍女的不能不懂事啊!”
荷叶懵懵懂懂的。
“自打英王被册封为太子,皇城局势陡然严峻,听说禁卫军封闭了皇宫,圣上因为身体抱恙,甚至命令太子监国。世子自打入秋以来,就在府外奔走忙碌,几乎很少回府。荷叶,咱们得替世子妃打算着!”
荷叶更加懵懂:“咱们只是婢女,如何打算呢?”
云袖正要说话,宫中内侍突然举着明黄圣旨匆匆而来。
他嗓门尖锐,笑道:“请靖王爷、靖王妃、世子妃接旨!”
与此同时。
东府园,玉楼春。
戏台子上,依旧咿咿呀呀地唱着,台下座无虚席,都是京中权贵。
二楼雅座,屏风横陈,茶香弥漫。
萧弈玉冠束发,散漫地披着件玄色织金外袍,倚在窗畔小酌。
白衣胜雪的贵公子,跪坐在他身侧,低声道:“靖王的禁卫军令牌,被楚怀修偷盗。他拿着令牌调度军队,已经彻底掌控整座盛京城。”
萧弈把玩着酒盏。
楚怀修比他料想的,更加城府深沉。
不知道何时,就偷盗了禁卫军令牌。
甚至在短短半个秋天里,就彻底掌控了皇城。
沈议潮又道:“他今日下旨,要来玉楼春见你。我瞧着,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