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鹅并没有人搭理她。
南宝衣可怜兮兮地皱了皱小鼻子。
南胭笼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南宝衣太贱了,真的太贱了!
她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妹妹!
正恼怒时,南宝衣望了过来。
她朝南胭露出歉意的笑容,“没能如姐姐如愿,被千万人糟践羞辱,我这心里,真是很过意不去啊。要不,你骂我两句解解恨?”
南胭怄火。
她发现南宝衣不仅贱,脸皮还史无前例的厚!
她冷笑讥讽:“南宝衣,你的脸皮,真是比我鞋底还厚。”
“姐姐的脸皮倒是没有鞋底厚……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脸皮啊,哈哈哈哈哈。”
“你——”
南胭气得哑口无言。
倒是明白了,那老僧人为何会被活活气得吐血。
她稳了稳心绪,沉声道:“南宝衣,你嚣张不了几天。镇南寺山脚下,烧掉你的高台已经在搭建。四十八天以后,咱们走着瞧。希望你被大火烧死时,也能笑得这般高兴!”
说完,面无表情地拂袖离去。
地牢里,只剩南宝衣和老主持。
老主持双掌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南宝衣看着他。
他生得苍老清冷,眉宇间并没有身为和尚那一惯的慈眉善目。
她抱着铁栅栏,白嫩娇美的面庞上,故意流露出娇弱:“老主持,其实你知道,我不是什么邪崇女吧?”
老主持并不回答。
“你知道我不是邪崇女,却仍旧要烧死我……被活活烧死,可是很疼很疼的呦。老主持,我佛慈悲呀!”
“众生皆苦。”
“我不苦。在背上莫须有的骂名之前,我甚至过得还很甜。我的苦,是南胭和夏明慧造成的,是镇南寺造成的。劝我放下屠刀的人是你们,可拿着屠刀的人,也是你们。”
“苦施主一个,救天下苍生,何苦之有?苍生说施主是邪崇,那么施主就是邪崇。邪崇入地狱,天经地义。”
“若我自甘入地狱呢?”
“那便是镇南寺感化邪崇的功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