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柔,我才是一家之主!”
“你是吗?”
程叶柔的眼神凉幽幽的。
南广迟疑了。
他是吗?
他好像真不是。
屋檐下。
南胭的表情逐渐阴冷扭曲。
她还指望这次能得到一份嫁妆,没想到南家如此小气。
“鼓鼓、小鼓!”
南景拍着手掌,要抢那面红漆拨浪鼓。
“哥哥想要吗?”南胭摇了摇拨浪鼓,笑容莫测。
南景乐呵呵的:“想!”
南胭眼底流露出恶毒,发泄般故意将拨浪鼓扔出老远。
她抚了抚裙裾,“自己去捡吧。”
说完,扭头离开了前院。
南景拍着手,欢喜地冲过去捡拨浪鼓。
他跑得太急,身边又没有丫鬟婆子看着,不小心踩到石头,大叫着栽倒在地。
脑袋重重磕到白石板砖上,殷红血液缓缓流了出来。
婆子端着水盆从厢房出来,看见他这般模样,顿时吓了一跳,“老爷,公子出事了!”
南胭离开前院后,径直往后院而去。
一想到程德语可能是去找南宝衣了,她满脸都是冷意。
她可以不喜欢程德语,但她不能容忍程德语喜欢南宝衣!
穿过一处假山时,上方突然传来低笑。
南胭仰头望去。
玄衣金冠的青年,悠闲地坐在假山上。
暗金饕餮纹袍裾铺陈开,修长白皙的指尖慵懒托着黑釉兔毫茶盏,唇红齿白,凤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