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未婚妻,之前瞧着沉稳端庄,怎么一遇到事,就知道哭?
真是丢尽了他的颜面!
他沉声道:“薛姑娘,此事是我做的不好,是我忘记提前告诉胭儿了。”
他从南胭发髻上取下一根宝石簪子,“这点东西,就当做胭儿为蜀郡雪灾所尽的绵薄之力。”
南胭:“……”
她眼睁睁看着那根宝石簪子被薛媚的侍女拿走。
那不是她的东西啊!
那是她问典当铺借来的首饰啊!
被程德语捐出去了,她明天拿什么还给当铺?!
她五脏六腑都在生疼,一张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脸色乌漆嘛黑的,强忍着才没有活生生被气晕!
所以她今夜巴巴儿地来赴宴,究竟是图什么?!
大约倒霉的人,喝凉水都会塞牙。
她还没能缓过神,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位年长的侍女。
她朝众人行了一礼,高声道:“敢问南胭姑娘何在?”
南胭怔了怔,“我便是,你是……”
侍女面无表情:“奴婢是三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夜里巡视时,发现姑娘不在寝屋里。仔细盘问过你的贴身丫鬟,才知道你今夜翻墙出府,来这里参加夜宴。”
众人都愣住了。
他们望向南胭的目光更加复杂。
这姑娘瞧着文弱清瘦,居然干的出半夜翻墙的事!
不都说她是锦官城的才女嘛,半夜翻墙,和未婚夫单独赴宴,这是大才女能干出来的事?!
往小了说是不守规矩,往大了说,那就是不知廉耻!
程德语脸色阴沉。
他并不知道,南胭是翻墙出来的!
南胭的身形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