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南广急了,“好好的,你打人干什么?!”
萧弈抬起铆钉军靴,朝南景腹部就是狠狠一脚!
他笑容阴狠:“谋害幼妹,不孝爹娘,便是打死了,也不过是为民除害。本侯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了!”
南广气急败坏:“萧弈,你疯了是不是?!”
可他根本拉不住萧弈。
萧弈舌尖抵着上颚,邪肆地转了半圈,温声道:“三叔,您不会教儿子,侄儿替你教啊!这种货色,踹死了才好。”
他宛如对待一个死人,一脚又一脚,毫无感情地踹着南景。
他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男人。
军靴霸道,每一脚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道。
南景连逃跑都做不到。
他只能如癞皮狗一般匍匐在地,抱着肚子哀哀嚎叫,血液逐渐浸染了锦衣,最后他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弈撩袍落座。
他看着抱住南景嚎啕大哭的南广,哂笑:“肋骨踢断了四根,死不了。三叔,这玩意儿已经养废了,与其考虑如何废物利用,不如去准备和程叶柔的婚礼,重新弄个嫡子出来好好教导,才不算断了你三房的香火。”
南广又怕又气。
他吼道:“魔鬼,萧弈,你就是个魔鬼!”
他流着眼泪,唤人进来把南景抬回前院。
人走后,余味立刻带人清理书房,凡是被南景碰过的东西,全部换成了新的。
屏风后。
南宝衣怔怔的。
二哥哥好生狠辣,比她狠辣多了!
不愧是将来权倾朝野的权臣!
沈议潮微笑:“萧弈雷厉风行,绝不心慈手软,有蛟龙之风。说起来,你们南家不亏是下九品的家族,连区区外室子都敢跟侯爷叫板,家不像家,府不像府,毫无规矩可言。”
南宝衣最不耐烦听他啰嗦。
她想了想,试探道:“沈公子,你如今身兼捉钱人的身份,应当认识锦官城的一些子钱家(古代放高利贷的商人)吧?可了解他们是如何放高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