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语同样沉着脸:“我家名下有好些商铺,全家衣食用度,大都依靠经商所得。我父亲为官清明,怎会贪污受贿?”
“哦,原来你们是嫌弃皇上给的俸禄少,所以另行经商……”宁晚舟鼓掌,“太守家的商铺,谁敢不去光顾?真是生财有道啊!”
程家兄妹一阵心肌梗塞。
南家姐妹讨嫌也就罢了,怎么连她们的丫鬟也如此嘴贱!
程载惜紧紧握着碎裂的白玉钗,红着眼圈道:“赔人损失,天经地义。南宝珠,你敢去我娘面前分辩吗?”
此话正中南宝珠下怀。
她笑道:“当然是敢的!正好娇娇也该去给未来婆母请个安,你说是不是呀,娇娇?”
姐妹对视,暗藏玄机。
南宝衣笑眯眯的,一副迫不及待的小表情:“我可想死伯母了,当然是十分愿意给她请安的!”
萧弈负手而立,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花厅去。
他捻了捻腕间的压胜钱,一时间竟也好奇起南宝衣的小伎俩。
宁晚舟跳下扶栏:“表哥还在等什么?去看热闹啊!就不怕你的娇娇妹妹被程家人欺负?”
娇娇妹妹……
萧弈眉尖轻蹙,冷声训斥:“好好说话。”
宁晚舟扬唇一笑,装模作样地捏起裙角,款款往花厅走。
此时,后院绣楼。
程家夫人黄氏,端坐在妆镜台前,面色淡然地从妆奁里挑了一串绿莹莹的碧玺珠子长项链。
侍女小心翼翼为她佩戴好,称赞道:“这串碧玺珠子圆润光洁,戴在您颈间,衬得您肤白貌美、贵态雍容,正合适呢!”
黄氏不以为意,“南家送来的东西,自然是极名贵的。惜儿的那根白玉钗,同样名贵好看。”
侍女拿了玫瑰油,仔细替她抿好碎发,“说起来,今儿府里诗会,南家五姑娘也来了。她是要当您儿媳妇的人,您要不要召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