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怎么不怕,好怕。”
许言倾直接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是不是想见我?”
“我现在正到处躲着别人,躲着宗成,躲着聿执,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没了……言言,我想让你帮我。”
许言倾冷静地坐向床边,似乎回过了一点神。
她手指在腿上轻敲,让自己不要乱了阵脚。“我能帮你什么?”
“聿执从我手里抢走了那么多东西,我想拿回来。”
“怎么拿回来?”
男人咬着腔,一字一语道:“只要你肯,没什么是拿不回来的。”
“好,只求你别把我的事公开,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才乖,等我的消息。”
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了,许言倾摸向手臂,只觉鸡皮疙瘩已经爬起来。
实在是因为宗觞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只要一想起那个名字,她就会浑身不适。
许言倾吃过早饭,带了一些吃的去霍西景家。
她没有进去,打了电话给黄顶。
不出一会功夫,黄顶就下楼了,眼睛下面乌青,发型跟鸡窝头似的。
许言倾落下车窗,将早餐递出去,“怎么回事?霍先生闹你了?”
“没有,到现在都没出来过,我怕他在房间借酒消愁,再来个图谋不轨……”
“别乱说,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八成难受着呢。”
黄顶将吃的都捧在手里,“我能去公司了吗?”
“不能,这几天你都住在这吧,照顾好老板是王道。”
黄顶都快将脑袋摇掉了,“还是你上吧,你去安慰安慰他,比较有用。”
“我不行。”
许言倾想到了这几日的流言缠身,想到了宗觞的复活,他怕她跟霍西景要是稍稍走近一点,就会招来横祸。
晚上,聿执回来的时候,时间不早了。
他走进卧室,见里面的灯亮着。
聿执进去时,看到母女二人搂在一起,睡得正香。他走到床边,弯腰轻拉开许言倾的手臂。
她似是受了惊吓般想要坐起身,聿执见状轻按住她的肩膀。
“是我。”
许言倾额头渗了细汗,手臂还紧紧地抱着女儿。
“我抱她去睡觉。”
她轻摇头,“我想把她留在身边,抱着她睡。”
聿执从她的眸子里瞧出了些异样,“三个人睡太挤,她也不舒服,一会我抱着你睡。”
许言倾手臂的力道缓缓松开,聿执见状,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儿出去。
他回来后,先冲了个澡,这才上床。
许言倾立马扎进他的怀里,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将他一侧的锁骨都给泄露出来。
“老婆,你也太心急了。”
许言倾将被子扯高,让自己只露出个脑袋来,“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激动。”
“好,你说。”
“今天早上我接了个电话,那人说他是宗觞。”
聿执直起身来,许言倾见状将他抱得更紧了。
男人手掌在她肩膀上轻抚,想看看她的反应,“宗觞?你确定吗?”
“他是这样说的,但我不信。”许言倾挨着聿执,靠向床头。
“是他的声音吗?”聿执想到那个男人,至今还是深恶痛绝,甚至觉得死了都是在便宜他。
许言倾冷静地分析道:“听声音是很像他,但这并不能说明就是他。毕竟我以前为了套别人的话,也玩过这种手段。”
聿执这时候,还挺想笑,“你以前小手段挺多。”
“现在也不少呢,不过只用在奸邪狡诈之人身上。”这是许言倾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自己总结出来的一套。有时候,人不能太老实了。jujiá?y??m
聿执靠着床头,一把圈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到腿上。
“干嘛呀。”
“我想看着你说话,刚才那样侧着头,不舒服。”
她其实算是坐在聿执的腰上,许言倾扭动下,身子往下轻滑,更是坐在了不得了的地方。
聿执手掌在她腰际拍了拍,“你为什么这么笃定,那个人不是宗觞?”
“现实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瞒天过海和起死回生。宗觞当初的案子,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他当时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那是他到了该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