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气和白茶催动它的时候完全不同,磅礴,凛冽,搅动着她的五脏肺腑。
不过以谢九思的修为应当不会被伤到,那他为什么也会被隔开呢?
这都是些什么事?
白茶不解询问,“师尊你要说什么?”
让天斩想要臣服,想要追随。
柳殷芷瞧着白茶手上满是血痕,唇角也沁红了一片,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这场景光是看着都疼。
剑气还不是最让她难以承受的,最让她觉得痛苦的是沈天昭先前落在她身上的那道威压。
这修行还没开始,就搞得这般严肃。
“谢道友,沈剑仙这话是何意?”
沈天昭抱着手臂冷着脸,眉宇之间的折痕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啊,原来如此。
“因为天斩是沈师叔身体的一部分,它对沈师叔会有本能的服从。也就是说我师妹要想把天斩磨合完全,不单要克服沈师叔的剑气和威压,同样也得将天斩给压制住。”
也不等白茶回应。
“没什么。”
“师,师尊……”
若是其中有一天两个“你”相遇了,弱的一方会被强的那一方夺去命数,前者身死,“你”才会成为那个完整的个体,独一无二的“你”。
“师尊,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见她面色如纸,气息孱弱,很是吃力的样子,沈天昭更烦躁了。
剑在不受控制往沈天昭方向过去,白茶的手被剑气划伤,殷红的血珠顺着她的指缝滴落。
这个情况和曾经白茶听过一个说法有点像,说是这个世界其实有两个“你”。
“沈师叔的意思是若是换作其他人来帮师妹磨合命剑的话,虽然可能耗费的时间会更长,但难度并不会太大。”
谢九思弯了下唇角,前一秒还因为少女的远离而沉郁的心情,在白茶应允的瞬间拨云见雾。
唯一的可能便是受到了沈天昭的影响。
“今日你要进行的修行很简单,只要做到两点这场修行便会自行结束。”
“你……”
“可若是对象是他的话则反之。”
白茶尚未拔剑,剑已出鞘。
白茶愕然,吃力地开口询问。
“师……”
“第一别让剑脱手,第二别驭剑不成反被它反噬。”
白茶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泛着血色。
为了防止到时候剑气波及到外面,他用灵力将竹林和外界隔开了。
她和天斩已结了主仆契,它不可能会违背她的意志。
天下剑修那么多,怎么这凤凰老的小的都要逮着万剑云宗的霍霍?
柳殷芷也就算了,谢九思这样的元婴修者都要隔绝在外,怎么看也不像是轻松的样子啊。
上面的人看到她这个动作嗤笑了一声。
这和帮忙磨合命剑者的修为高低无关,而是取决于命剑本身。
“唔,这竹林又不是我的,你想去就去呗,干什么问我?”
“师尊,为什么……?!”
……
柳殷芷心下疑惑,抬眸看向一旁的青年。
这种感觉如同捆绑手脚,被马匹朝着相反反向拖拽,下一秒就要被五马分尸一般。
她刚说了一个字,感觉到对方又要把她往地面砸去。
白茶不免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咽了咽口水。
剑要往上,威压朝下。
几乎是在沈天昭话音刚落的瞬间,天斩的剑气迸发而出,从她的手掌一并窜入了四肢百骸。
沈天昭扯了扯嘴角,眉眼凉薄。
“那个师尊,你不是说和天斩磨合会很轻松吗?”
殷红的血从白茶眼前滑过,视野模糊,一片温热。
这话说的,怎么跟钻小树林似的?
白茶疼得闷哼了一声,浑身似被碾碎了般,连呼吸都疼。
他这里的难度是指的是白茶磨合命剑时候,所要承受的剑气和威压的强弱。
好似吞了无数刀片一般,疼得白茶脸色煞白。
脸上全是血迹,宛若浴血的修罗。
“白茶,你可能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