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西装革履的律师撑伞走出林城富人区的一栋别墅。
淅沥的雨偶伴雷声,轰隆隆的,如似心脏在翻涌。
红肿着一双眼睛,林因雪毫无生气地盯着自己父亲的骨灰盒,一想起父亲在世时候的音容笑貌,胸口便痛到难以呼吸。
只比林因雪大三岁的继母柳如歌散漫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晃动着红酒杯,眼神阴冷不甘地瞟了林因雪一眼,语气嘲讽地说道:“好歹我也陪着这老头子睡了一年,没想到死了也这么抠门,立个遗嘱才只给我一千万。”
听到这样的话语,林因雪紧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自己父亲不过去世三天,这女人便连伪装都觉得多余了?
“柳如歌,我爸爸尸骨未寒,你却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了?”林因雪杏眼瞪向柳如歌,厉声斥责道。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凭什么这老头子只给我一千万?”柳如歌喝了一口红酒,声音幽幽。
林因雪眼眸微闪,望向眼前的女人,咬牙讽刺道:“不就是一个给人暖床的女人罢了,一年换了一千万,你已经比其他小姐出场费高太多了,别不知足。”
听到这样的嘲讽,柳如歌面色一白,咬牙瞪向林因雪。
“林因雪,你别得意,你以为你爸死了,你真的就能继承这些财产?做梦!”柳如歌冷笑,眼神怪异地望向林因雪。
屋内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林因雪寻声望去,惊诧地看着两个黑衣男子从角落的房间里冲了出来。
竟然有两个男人一直躲在这个别墅里面?!
还没等反应过来,林因雪就被抓了个正着。
拼命挣扎间,那房间里紧跟着又有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因雪的私人保镖兼男朋友许茗山,一见到他,林因雪顿时脸上燃起希望。
“茗山,救我!这女人想要害我!”
然而许茗山紧抿着薄唇,身姿挺拔地望着林因雪,却没有一丝要动的意思。
“茗山,你救我啊……”林因雪紧皱眉头,不懂为什么他不过来。
“呵呵……林大小姐真是认不清形势,茗山为什么要救你?”得意的看着她的狼狈模样,柳如歌走到许茗山的身边,整个人依偎在许茗山的怀里,而许茗山则嘴角含笑,低头就在柳如歌的唇上印上一吻。
“好啦,茗山,你别急嘛,有人看着呢。”柳如歌娇嗔道。
“轰!”一声惊雷炸响,林因雪仿似身体被雷劈了一般,震惊地望着眼前的画面。
“你……你们……”她根本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你以为茗山真的喜欢你啊,还不是你死缠着他,他才勉强答应做你男朋友的,真是可笑,还想要向茗山求救,不怕告诉你,这两个啊,就是茗山的人。”柳如歌嗤笑道。
“我不信,我不信……茗山,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吗?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对不对?”林因雪摇着头,声音嘶哑。
许茗山放开柳如歌,勾唇带着一抹薄凉的笑走向她,眼里情绪莫名,低头凑到林因雪的耳边道:“她说的没错。”
“为什么!”林因雪的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红肿的眼不可置信地望向许茗山。
“为什么?”许茗山冷笑着,一把钳住林因雪的下巴:“因为……看到你只会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松开手,他抬臂一挥,林因雪怀里抱着的骨灰盒咕噜噜地滚落到地上。
“不!——爸爸!”
林因雪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扑过去抢救那些散落一地的白色粉末。
“这,就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低沉如恶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因雪突然觉得颈后刺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