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倘若那样,司庭花怎么会饶了我?
不对啊……
不对……
我忽然想到……
一直以来,司庭花的主要心思好像就是想要股权,并没有强烈地要求让跟费晓离婚。还说什么不要摊牌,要忍着!
如果是个正常的女人,她首先想到的不应该是我这个人吗?
难道她喜欢股权胜过喜欢我?
费晓见我没有去哄她,忽然又转过身来,盯着我:“你在想什么呢?不容易从东北回来,整个人都跟变了似的……”
费晓说完后,当即又转过身去。
我悄悄凑过去,搂住她的肩膀。
“我最近心情比较乱,别生气好吗?”我轻轻扶着她裸露的肩膀说。
她背着身说:“我真不知道你每天到底在想些什么……没去东北的时候,就有些心神不宁,去了东北回来之后,更严重了。人也瘦了那么多,你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难受吗?”
“怎么可能?”我微笑说。
可是,越是这么说,心里越是觉得难受。
“你不会是因为童歌的事情吧?觉得我心狠……”她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一种自责。
“那是你应该做的,怎么会心狠呢?”
“我这个人就是挺狠的。”她转过头来,昂着脖子,跟个怄气的孩子似的盯着我说:“我谈恋爱,不拖泥带水。你要解决不了,我就给你解决。哼……你不会是……又给我整出了第二个童歌来了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在考虑如何发展壮大万顺。听说徐年盛的旭峰集团搞房地产很成功,我便也想着涉足房地产领域。现在咱们东北大区卖掉之后,手头资金宽裕,放在那里闲着可惜,但是又不能盲目投资。最近一直想着投什么赚钱,想得有点儿多。”
“我的眼光就是好……”她轻轻揉着我的脸,“我就知道你是人才,但是,事业归事业,家庭是家庭。不能顾此失彼。你搞好事业的同时,也得把我哄好!要不然,我就不让你干这个董事长了!”
她虽然是开玩笑的话语,可是,我却从里面听到了某种威胁的味道。
心里,当即觉得有种被拿捏的感觉。
“好了,乖乖睡觉吧……”我将她搂过来说。
她靠进我怀里来之后,手轻轻环过我的腰,抬头轻轻吻了我的脖子。
我知道她有“那种”想法,且还有些许的强烈。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她有些害羞地抬起头看着我。
“等你停了药之后才行。嗯?”我说。
“应该没事了吧……”她很是小声地说。
“不行。”
“哦……”
——
第二天,我刚到办公室。
刘相国就来找我吐苦水。
“西北那两个大区,实在是有点儿难办啊……”刘相国一脸愁容。
“怎么?不配合吗?”
“你也知道,这配合也分真配合假配合。而且,司庭花还在那个位置上,昨天我找他们两人谈话的时候,他们动不动就搬出司庭花来。说什么,一将难从二主!”
“这万顺集团,司庭花什么时候成主了?”我皱眉。
“我也是那么觉得啊!但是……但是话说回来,这司庭花还在副总的位子上,而且,文件上公布的也是她分管那两个大区。虽然你在会上说得很明确,但是,没有具体文件他们也不会真的听我的啊!还是我行我素,还是…还是听司庭花的啊。”
“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西北那两个大区督促?”我皱眉问。
“你要去的话,他们肯定听话,但是,这么点儿事儿也用不着你出马啊……我觉得,这件事儿要解决,能不能…能不能下个文件什么的啊?如果司庭花那边你还有所顾忌的话,就直接略过她去,直接以文件的形式让我去负责两个大区的具体事务。”
“这样就能解决了吗?”我反问。
“能缓解……”刘相国推了推镜框说:“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您真想理顺这两个大区,必须得把司庭花换掉啊。”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之后,不等我说话的,直接被推开。
司庭花带着个墨镜,穿着那招牌式的黑色风衣,跨进办公室后,一屁股就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刘相国跟看见鬼似的,看着司庭花那熟悉的身影,身子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笑着说:“司总,你这……呵。”
司庭花摘下厚厚的墨镜,扫了下自己的大波浪假发后,微微一笑说:
“我刚才是耳聋了吗?呵……我怎么…怎么听见你们聊西北大区的事儿啊?还要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