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现在撑不住,等以后司庭花生下孩子之后,局面更难控制。
那时候的打击将会更大、更广、更让人撑不住。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怎么还两边儿演戏?”母亲转头问童歌。
相比于我的话,她更相信童歌的话。
可是,童歌面对司庭花这么揭底儿的行为,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转过头,看着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嗯?”我皱着眉头,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过茶壶倒着水说:“你们聊什么呢?我听不懂。”
“耍无赖?”司庭花当即盯住我说:“你今天让我过来就是想要当着我的面恶心我是吗?”
“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母亲也觉察到了异样。
“妈,你别动气儿……”童歌见母亲激动,赶忙劝慰。
“他们的关系一看就不正常。”母亲紧紧盯着童歌,“你跟我说实话,她到底是谁?还有,费晓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演戏?”
童歌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编排了。
之前靠着说演戏让母亲卸下防备后,病也好了。
可是,这会儿司庭花在这里,怎么编?怎么骗?
司庭花对这些事情都是知根知底,如果她说实话,根本就骗不过去。
“她…她是费晓的后妈。”童歌直接将实话说了出来。
司庭花听后,刚才那股子劲儿顿时就泄了。
看向童歌和我母亲的眼光,也当即有些游移,像是有些心虚了。
“你是费晓的后妈?”母亲松开童歌的手,站在沙发后面,隔着茶几问。
“我不是。”司庭花坐到沙发上后,故作镇定地说:“我跟费晓他爸离婚了。早离了。死之前离的。”
那刻的气氛简直不要太尴尬。
可,怎么说也都是事实。
再尴尬也是要面对的……
“现在不是,曾经也是。”母亲的嘴巴也是不饶人的,目光早已没了刚才吃饭时的客气,冷盯着司庭花说:“你今天是来给费晓争理的吗?”
“我给她争什么理?”司庭花当即反驳。
“如果不是,干嘛要说那些阴阳怪气儿的话?”
母亲得理不饶人,丝毫不给面子,见司庭花脸上不服的时候,当即又说:
“我也不是没听说韩飞和费晓的事情。按理说,咱俩还是同辈呢!你过来替你姑娘说话,我还得给我儿子和儿媳争理儿呢!”
司庭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刷一下就红了。
她虽然跟费城向结过婚,但是,她哪儿经历过“婆婆”这道关卡?
再者,她父母已经去世十多年,这些年跟着费城向一直以长辈的身份生活,现在早就忘了如何跟我母亲这样的人打交道了。
现在以为跟我母亲对峙,反倒是被我母亲当成了平辈来对待。
她心里的滋味,当真是难以言喻。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司庭花当即站起来就要走。
可我母亲哪会让她走?
当即喊住说:“你话说完了再走!你今天来,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说!”
我见状,慢慢站起来,司庭花刚好就站在我一侧。
她起头时,我能很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泪花。
那种委屈,那种身份带来的纠结,那种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赤裸裸地展现出来。
“这就是你带我来的目的吗?让我难堪?”她盯着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