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轻轻尝了一口,慢慢放回去后,伸手给我倒着酒说:“让我看看你的酒量有多大好吗?”
看到她倒酒的姿势,看到酒杯中跳跃的红色,感觉她像是在玩火。
“好……”我说。
她倒完酒后,端起酒杯说:“来吧。”
“喝之前问你个问题。”我说。
“问。”
“多久没跟徐年盛做爱了?”我直接问。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么直接的问题,愣了愣后,低头笑着说:“记不清了……两三年了吧。他看见我就烦,怎么做?”
“那——”
“——一杯酒只能一个问题。”她说着,轻轻碰了碰我的杯子,昂头便是一口。
她这口下得比较深。
可见,心情不是很好。
像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之后,说出了一个不想说的秘密。
很痛快,也很不痛快。
“一杯酒一个问题可以,但是,我希望你的回答能够……”我摊了摊手,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直接说:“能够全面一些。”
“怎么全面?”她苦笑着说:“覆盖一下我那群阔太朋友吗?她们也一样啊……都那样。你们这些金字塔顶尖的人物,手里那么多钱,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很多女人都在绞尽脑汁地往你们怀里钻,你们只要把握住一个度,你们就能游刃有余。”
“什么度?”我问。
她听后,盯了一眼我的空酒杯。
我当即咕嘟咕嘟倒满之后,跟她一碰,直接饮尽。
她见状,昂起头,那洁白的脖颈,咕咕而动,酒轻轻缓缓地淌过她的喉咙,入了她的心。
她放下酒杯之后,忽然站起身,走了过来。
她的脸已经很红了。
像是很久很久都没那么红过了。
我以为她要给我倒酒的时候,却发现她的手,很是大胆地摸向了我的肩膀。
真的很大胆。
我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虽然,只是碰到了我的肩膀,但也是一种肢体接触了。
当初在伯爵的时候,我们会利用肢体接触来判断这个女人的心态,而她此刻这种肢体接触究竟带没带试探的心思,我却不那么清楚了。
“你说的度是什么度?”我问。
“自私啊……”
她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揉捏着说:
“……你们搞商业的总是讲利益最大化,所谓的利益最大化,其实就是自私最大化。你们这群自私到极致的老总,已经将工作中的那种自私带进了生活中。一旦有人觊觎你们的利益,你们就会歇斯底里地对付他们。女人也一样……很多女人会闯进你们的生活后,你们的自私会让你们的头脑变得异常灵光。你们会分析这个女人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会提防那个女人要从你这里拿走什么。最后,没有女人能在你们身上真正站到便宜。如此自私的你们,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
那刻,我忽然想到了童歌说的话,她说在我身上没有那些大佬的——自私感。
“你觉得我是个自私的人吗?”我说着,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她的手,微微有点儿凉,凉中透着丝滑和柔软。
当我发现她没有抽手,反而在我身后弯下身,将嘴巴靠近我耳朵的时候。我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很久没喝水了。很渴。
“你如果不是个自私的人,你很难坐到现在的位置;你如果不是个自私的人,你的博爱会让你一无所有……不过,你确实不太一样。”
“感觉到了?”我问。
“嗯……”她的唇在我耳边,声音里透着酥骨的轻颤,迫不及待地问:“你是不是该问我第二个问题了?小冤家……”
“小冤家?”
“对啊……”她的香水伴着酒味袭来,轻笑着说:“你是我老公的死对头,可不就是小冤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