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间,来到室外。
我尝试着让自己不去想,尝试着让自己认同现状。
可是,我仍旧无法承认费晓离开的现实。
——
当天上午来到紫金大厦,办公室里,心仍旧是空落落的。
司庭花敲了敲门后,走进来。
“昨晚上没睡觉吗?”她问。
我看着桌上的台历,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也不知道回应什么,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司庭花有些不悦地说:“费晓那么有魅力吗?”
“……”我仍旧是一句话没有说。
“刚才刘相国找我了,说你让他下通知今天下午三点开董事会会议?”她问。
“嗯。”我轻轻应声。
“难不成以后还要重用他啊?不怕他谋反了?”司庭花问。
“我会让他听话的。”我说。
她听后,没有再说什么。
她心里很清楚,刘相国就是要对付,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对付。刘相国若被打倒,万顺必将人心惶惶。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刘相国是万顺集团的一根大梁,这会儿绝对不能折断。
她见我如此状态,便慢慢站起来要走。
“你能打通费晓电话吗?”我问。
她停住的身子,慢慢转回来,看着我说:“她把所有人都拉黑了。”
“她住在米国什么地方?”我问。
“你真要追米国去找她吗?”
“对,我肯定要找到她的。”我很是肯定地说:“等我安排好这边,我就要去找她,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
“她不可能让你找到,也不可能见你的。”司庭花说。
“为什么?既然要分手,就见了面,说清楚了再分。如果不见到她的面,如果不能亲口听见她说离婚,我不会离婚的。”我说。
“别这么固执好吗?人这一辈子,又不是只会遇到一段感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何况,她还给了你这么多,你该知足了。”
“这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如果她要离开,如果她真的想要离婚,她不会给我这么多。这不正常!”我说。
“费晓本来就跟一般人不一样。”
“她是不是得病了?”
“没有。”她非常果断地说。仿佛就像是猜到我会这么问一般的果断。
“司庭花,你要知道,你瞒着我的话,是在害我。”
“呵……”司庭花听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失望地看着我说:“你现在的这种态度,何尝不是在害我?”
我看着司庭花目光之中的凄凉时,
却发现自己已经变了。
我不再会因为她的柔弱而去哄她,也不会因为她的眼泪而自责了。
费晓的离开,将一切都改变了。
我慢慢起身,点上一根烟,走到待客沙发处,吞云吐雾间,她一直都站在那里静静看着我。
“你对童歌也这么狠心吗?”她问。
“无心,怎么狠?”我低落地说。
她听后,慢慢走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我。
看着我抽完烟后,都不曾再说一句话。
“那么爱她吗?”司庭花问。
我沉默以对。
不想说爱,
感觉自己不配。
那么美丽的一份爱情,被自己搞成这样子,凭什么张口说爱?
我没资格去爱那份纯净,也没资格去说那份感情了。
“费晓说……”
听到她提及费晓,我还是忍不住地转过身去看向她。
“她说时间会改变你,时间会疗伤,童歌也会给你疗伤。费晓知道你爱她,也知道你在乎她。但是,她说了,她不想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