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她笑着说:“我要跟你去三亚的天涯海角!”
看着她的笑,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她最后的单纯。
但是,那刻,我也发现,如果真想在黑夜里守住那盏灯。
必然要让它深陷在黑夜里……
静等黎明。
——
“咔”的一声。
听到一楼传来开门声时,我俩知道是司庭花回来了。
“明天我来接你。”我说着,与她一个对视之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慢慢走下楼去后,便蹑手进了楼梯边的洗手间。
进去后,马上又走出来,并重重地关上了门。
司庭花当即从客厅处探过身子来。
我迎上她的目光时,能感受到她今晚的失望。
可是,正是因为她的失望,我不得不开启新的曙光。
“今晚在这儿睡吧?”她问。
“不合适。”我说。
她听后,轻轻扶着巨大的真皮沙发顶端,慢慢低过头去,像朵败了的花。
我轻轻靠过去,看了眼上楼的楼梯,确定没人后,低声在她耳边说:“既然费城向那么说,暂时就不要离婚了。”
“我不该承认的。”她低声说:“我把你也害了。”
“你没做错……”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努力地不让它留下来,手在慢慢攥拳时,指甲划过厚重的皮革,发出滋滋声。
“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我说。
她听后,慢慢转过头来,眼中的泪慢慢收回去后,覆上了微薄的失落,说:“不可能的。”
“我说过,我有杀手锏。”
“什么?”她问。
我不可能告诉她,因为我刚才答应过费晓,这是一次非常秘密的私奔,也是非常秘密的领证。
“现在开始,好好听我的安排吧……”我说着,以更低的声音说:“没到最后,决不能放弃,你现在还是万顺的副总,更是大股东。绝对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你任何的软弱。”
她听后,慢慢抬起头看向我……
手探过来轻轻勾住我的领口,慢慢将我拉低之后,踮起脚尖轻轻吻了我一下。
松开唇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从今夜起,我司庭花……只属于你韩飞。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
第二天。
我载着费晓回了南城。
拿上户口本后,便跟她直接去了民政局。
上午十点四十分,照相。
十一点十一分,领证。
临近中午,我跟费晓一起去饭店吃午饭。
刚进饭店,刘相国便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知道,费城向经历过昨夜与司庭花的谈话之后,已经耐不住了。
不管是南方的雪,还是丽江的夜,都成了他心中的刺。
他一直以为把我当做刺向司庭花的刀,未曾想被刀子伤了自己的手。
“喂?”我接起电话。
“你不用去海南大区了。”刘相国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压迫感,那种压迫感来自于上级对下级的藐视心理。
但是,我知道除非是厉南将我西南大区销售黑幕抖出来,否则,他们不可能随便开除我。
“哦?是另有安排吗?”我问。
“付启虎在总部的办公室空出来了……”
我一听,便知是让付启虎顶替我去干海南大区老总了。
心中便觉,
这老虎怕是要再打一次了。
摸了摸口袋中的结婚证,轻声问:“呵,费总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