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母亲说着,拿过童歌的手,便要将那镯子带上去。
镯子并不大,所以比较难戴。
“阿姨,算了吧……要是戴上再取不下来的话,多不好啊……”
“能带上!你手腕这么细怎么可能带不上啊?”母亲攥着童歌的手腕,一边往里送一边说:“当初飞飞奶奶给我戴的时候,还抹香油啥的,你这都不用抹!瞧!这不戴上了吗?”
我见那熟悉的镯子带到童歌手上的时候,刚才激动的心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那镯子意味着一种婆婆与儿媳之间的传承。
可是,到了我这里,到了费雪的时候,便没有了那层含义了。
在跟费雪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它在我心里仅仅只是个镯子,而不再具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童歌在戴上那个镯子之后,却忽然老实了很多。
安静地坐在我母亲身边,听母亲讲那镯子的故事。不时抬头看向我的眼神,竟还少了似干练的气息,多了些女性的温柔。
“飞飞啊!”姐姐在厨房里喊我。
我赶忙过去帮她。
“怎么?咱娘把镯子给童歌了?”姐姐一脸开心地样子说。
“嗯,改天我再给咱娘买个好的。”
“我不是说买镯子的事儿,我是觉得童歌这姑娘真挺好的!这年头很难见到这么好的姑娘了!跟你前妻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这二婚,可千万不能再走老路了,知道吗?”
“我没打算结婚。咱妈给她镯子是咱妈的事儿,不代表我。”我直接表态说。
“去你的!”姐姐没好气儿地用脚踢了我一下,说:“童歌多好的姑娘了,你这是心里没人家吗?还是说你嫌弃人家?”
“我没说她不好,只是……”
我说着,当即想起了费晓和司庭花,更想起了自己的仇恨。
我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复仇的路又那么曲折不清。
我怎么会让自己背上那么多的负担前行?
费城向也好,费鹏也好,万顺集团里的那些高层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未来,童歌极有可能碰到那些人,到时候或许又是另一种状况。
“只是什么啊?”姐姐问。
“算了,有很多事情你们不知道。”
“是不知道!但我知道童歌是真的喜欢你,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桃花运。这童歌要模样有模样,还体贴人,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女人?女人了解女人,她除了家庭不如费雪,其他的都比费雪强!”
“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在她面前提费雪吗?”我说。也是担心她提前知道费雪和黄兴的事情。
“呦!这会儿知道担心了?呵呵!还说心里没人家,骗我们呢?”姐姐一脸笑意地说。
不一会儿,姐夫拎着菜回来之后,我们一众人便开始喝酒吃饭。
童歌这次来了例假,不喝酒。
母亲和姐姐也保护着不让她碰酒。
姐夫忽然瞄到童歌手上的翡翠镯子时,当即“我操”了一声,“妈!这……哎呦!来来来!韩飞!满上!姐夫跟你俩喝个酒!”
原本以为童歌听后会得意地端起杯子,可是,这会儿却是害羞得如同新媳妇儿似的,扭扭捏捏地端起了自己的水杯,瞄向我的眼神都流露着一种特殊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