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之后,便听到哗哗的洗澡声。
我走到卧室门口,看到她的衣服已经脱在了床上。白色的内衣是我很少见的,费雪喜欢黑色,其次是粉色,白色的很少。她不喜欢单纯。
我移动脚步,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细微的水响声。
洗浴间的门咔嚓一声打开后,我转过头去。
没有看见她,只听到了她走进卧室时的脚步声。
约两分钟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喊我。
“你不洗洗吗?”她穿着一件非常简单,甚至有些朴素的白色大t恤睡衣走出来问。
睡衣上面印着一个黄色的皮卡丘,像极了这会儿正在生气发着电的她。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拖鞋在鞋架上。你速度快点儿。”她说完,便进了卧室。
我到门口鞋架处换上拖鞋,担心费雪的电话打来,便将手机关机。
而后,走进洗浴间洗澡。
浴巾她换了新的,但是,可能放的时间有点儿长,多少有些味道。
擦干身体,将镜子上氤氲的水汽擦掉,看着自己还算健硕的身体,内心里却有些发怵。
我是个对做爱不自信的男人。
准确地说,那种不自信来自于当前的不解。
对性与爱的不解,对自己是如何混到现在这种凄惨境地的不解,对男女、婚姻、出轨、背叛、人性的不解……
我习惯性地拿过袜子和内裤来洗,刚浸泡上之后,才想到这里没有内裤可换。但是,已经洗了。
围着浴巾,去阳台上晾晒。
关掉客厅的灯,卧室里透出光束,像是迷宫的入口。
我站到门口,看到她半躺在床头抽烟。
她抬头那一瞬,我捕捉到她冷寂外表下,眼底的一丝慌动。
她两条长腿裸露着,胸前极好的形状对于我这个结婚六年的人来说,一眼便知里面是没有穿东西的。
我慢慢走进去,离床一米半的时候,停下。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就那么傻站在床前,由她欣赏我裸着的上身。
“懵了?”她将烟头熄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问。
“嗯,”我应声,说:“你知道的,我连接吻都不会。”
她听后,当即郁闷地将头撇过去,像是自己找了个罪受。
“关灯。”她口吻严厉地说。
我走到门口处,将灯熄灭后,脚步停在原处说:“我觉得……不行就改天吧?”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漆黑的房间里,她的声音像是从未知的未来里传出来,“把这当成你第一次出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