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触碰是我前所未有的体验
让我轻快得仿佛置身夏夜的草地
你的动作那么轻,好像我是个易碎的玻璃制品
让我想起了月光鸟的吻
----《1965》
玩笑过后,罗文作这时候又很有耐心了,推着购物车,挑选着货架上的物品,细心地问她想买些什么。
阿随饿得慌,沿路拿了一盒十个装的寿司组合,再看标签,一盒五十九克朗,两盒折算九十九,那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罗文作要买的东西却是挺多的,零食,饮料,香烟,碰上打折的香肠,面包,他开始挽起袖子,看配料表,留意过期信息。边看边说:“亚超比较贵,这家还不错,你回头可以下载app,像mattilbud,shopgun,基本周日晚上会更新每家超市下周的打折商品。”
阿随立马拿出手机记下来,又听他分别就肉和水果,综合物价最低的推荐了几家超市。
“不过只有挪威语,所以你想省钱的话需要费一些心思了。”
罗文作将面包放到购物车中,余光捕捉到她沮丧的神情,又说:“也不是只有app这一条路走,订阅超市的邮件一样的,每周各个超市会把该星期的打折信息发到你邮箱。有几个超市集中在jekta那边,刚好jekta就是一个购物区,可以购买生活用品。”
“……我还没有试过一个人在公路上开过车。”阿随咬着手指,她拿了驾照之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一样。
“没关系。”罗文作打下她备受折磨的手指,“我那地方平时看不到人,你可以放心在公路上练,别撞着自己就行,车坏了事小,你坏了,说实话,挪威人长寿主要是生活压力小,注重运动,不是靠医疗续命,虽然挪威医疗技术发达,但医生技术是真一般,还是练手的机会太少,你可别上赶着去给人家练手。”
可以说是很诚心的忠告了。
“……好的。”阿随憋笑:“你真幽默。”
“我没有幽默的天赋吧。”罗文作面无表情,摸了摸下巴,“我还挺严肃的。”
阿随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背脊上笑起来。
结账的的时候,罗文作拿了几盒避孕套和油,又拿了一些女性一次性的内裤。
收银员是个老人家,一口bokmal挪威语,罗文作也回了几句,听上去有口音之差,但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闷头把购物车里的商品拿出来。等到他们的对话有半分钟的停顿,像结束交流一样,阿随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彻底结束对话,但还是见缝插针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罗文作看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在开黄腔。”
“?”阿随看着他,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罗文作见她不愿结束这个话题,便坦荡地告诉她:“他问我亚洲女性那shadedroad也能接受这么大的尺度吗?”
阿随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巴,“……”
罗文作嗤了一声:“我又没进过,我怎么知道。你觉得呢?”
“……”阿随瞬间别开脸,抬手挖了挖眼尾的泪痣,想掩饰突如其来的尴尬,但脸颊上还是溜过淡淡的红。
购买的东西太多,足足有四大袋,阿随提着两袋轻的跟在后头,看他一手拎两袋,一手拉车门,东西放到后座,又回头接过阿随手里的。
阿随先上车,抱着刚买来的寿司和便当,罗文作打开了后车厢,不知道抱出什么,直到他再次打开后座门,阿随才看清是一张毯子,足够柔软的麋鹿毯子,经典红绿色搭配,足够老土,但在冰天雪地之下,却又让人生出几分特别的怀旧情感。
也许是昏黑的光线让人滋生安全感,阿随将吃的摆到中控台上,回头抱着椅背,轻声问他:“既然亚洲女性没有,那欧洲女性可以接受吗?”
她知道是能的,大多数可以,还记得以前看过的欧美区,比对比对,可能最后小半截进不去,不过也许有些人天赋异禀?但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她就是好奇罗文作丰富多彩的生活。
罗文作却轻笑,嘴角松松的咧开,问她:“现在又不是怕我的时候了?”
阿随立马坐回去,半晌,又跪在副驾上,看他翻袋子里的东西,拿出烟,压低了声音问:“你拿毯子出来干嘛?”
“待会你就知道了。”罗文作关上车门,返回到驾驶座。
确实,不到两个小时,阿随便明白了这条毯子的作用。
因着雪越下越大,公路上积雪越来越多,能见度愈发的低,罗文作不得不就近找一处地方停车,最终他们停在一片湖边上,看似是峡湾,但夜色如墨,阿随看不清远方,只能依稀看到附近错落有致一些红房子,白房子和黄房子,公路对面便是雪山,此刻别说荒芜一人,连一辆车都没有。
罗文作开车专心,基本不说话,车里放着柔和的乡村音乐,阿随吃饱后,又被车内暖气烘的昏昏欲睡。眼下到了‘荒山野岭’,周围一片漆黑,阿随一颗心不禁提起来,睡意瞬间全无,她坐起来,揉揉眼睛,“我们不找个地方休息吗?”
“这么害怕?”罗文作挑眉,却没看她,正盯着手机看天气详情。
能不害怕吗?黑灯瞎火的,又天寒地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