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摄政王廖赞了。”
宋桓摆了摆手,咳嗽两声,说道:“摄政王收复失地,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朕谢过摄政王了,只是王爷位极人臣,已经赏无可赏,不知王爷想要什么,朕一一满足。”
李安的目光打量着金銮殿下面的三个剑客,又看了一眼宋桓,只说道:“陛下,只需要答应开通与北地的商贾通道即可,允许自由百姓往来。”
宋桓不假思索,点头道:“准。”
李安也没有料到宋桓答应的如此爽快,心里不免生出一丝警惕,当他发现龙椅旁那柄长剑时,顿时明白了一切,急忙道:“陛下,如今金鞑人损兵折将,已经退回金鞑草原,臣请求陛下恩准带兵北上,彻底平定金鞑王朝,将金鞑草原收归我大渊国土。”
宋桓点头道:“准,摄政王最近练就强兵良将,广纳贤士,百战百胜,一举将金鞑人赶出大渊国土,坐拥半壁江山,有三足鼎立之势,朕也为你感觉到倾佩。”
李安明知宋桓这是在故意点自己,也不理会,冷冷说道:“国土沦丧,北地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陛下龙恩浩荡,王师一到,金鞑人如丧家之犬,一溃千里,臣乃陛下之臣,王师也是陛下的王师,既然陛下如此不信任臣,那臣请求陛下恩准臣解甲归田。”
宋桓眸光一亮,心里暗暗怒骂李安的无耻,倘若真的让他卸甲归田,恐怕下一秒他就要当场动手,随即摇头道:“北地刚刚收复,百废待兴,恐怕还需要摄政王镇守,摄政王应该也不愿意看到北地重新沦为金鞑人的手中吧?”
李安低着头,一声不吭。
宋桓皱了皱眉,“方今天下,大渊朝四面狼烟,对我大渊朝虎视眈眈,江山飘零,还需摄政王替朕守住这份祖宗基业。”
“臣无能,不敢担此大任,请陛下收回成命,臣只求解甲归田,悠然终老。”李安以退为进,一直在逼迫宋桓。
“摄政王这是在逼迫朕了?”
“臣不敢!”
李安与宋桓看似是在商量,实则是针锋相对,具有句句包含玄机,令人听之发省。
“自从十年前金鞑人以无敌铁骑一路南下,我大渊朝损兵折将,加之几位老将先后解甲归田,边关重镇被金鞑人牢牢占据,那个时候,我大渊朝就已经失去了中原霸主地位,如今十年过去了,大渊朝依旧是寂寂无能,民弱国穷,想要重现大渊朝建国之荣光,怕是难了!”宋桓叹息一声,说道。
李安头也不抬,继续说道:“大渊朝积弱已久,不赖陛下,乃是国情所致,如今大渊朝乃是世家门阀主政,把持朝政,控制兵权,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朝堂之上,沆瀣一气,鱼肉百姓,朝堂之外,百姓贫苦,军备废弛,如此之势,想要重塑太祖之威,的确是很难。”
宋桓眼眸中闪烁着光泽,忽然起身,急匆匆的走到李安面前,“摄政王,你可愿助我铲除世家门阀,重塑太祖之威!”
李安依旧是低着头,“臣无能,只求陛下准许臣解甲归田。”
此言一出,宋桓脸色很难看,一甩衣袖,语气凝重道:“看来摄政王是要跟本王撕破脸皮了?”
“陛下此言差矣,陛下是九五至尊,而臣就是一个普通百姓,陛下是陛下,臣只是臣,那有臣子敢与陛下撕破脸的。”李安眼睛一眯,气势积蓄于心脉之中,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事。
今日看来很难善终了,看来这三位剑客就是来对付自己的,真是可笑呀,区区几个剑客也想拦住本王?
宋桓背着身子,侧脸冷淡道:“李安,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非要与朕为敌不成?”
话音一落,金銮殿外,那位乾云观的吴道已经持剑走入,目光寒澈,杀意纵横,此人年纪轻轻,却竟然也领悟剑意,虽然未拔剑,可背后一道道气流上下飞舞,已经凝聚出剑形,这就是领悟剑意的结果。
至于其他三位也是如此,向前一步,目光如刃,死死地盯着李安,毫不避讳的展露出道道恐怖杀意,直扑李安而来。
李安轻轻一笑,低着头,丝毫不以为意,轻轻一抬头,目光扫视之地,那一道道杀意好似破冰般寸寸俱裂。
恐怖的实力着实让四位乾云观的弟子大惊失色,齐齐后退一步。
“陛下,就凭他们几个也敢与本王撕破脸,你未免也太小瞧本王了!”
话音一落,随着李安踏前一步,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劲,以他为中心的十米范围之内,仿佛大地都在这一刻颤抖起来,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压迫而来,犹如一道道黑洞风暴席卷向吴道四人。
“噗噗噗噗!”
在这股气势的冲击之下,四人皆是暴退数步,募的一口老血喷出。
此刻,连宋桓也被惊呆住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请来了四位上古门派的天才弟子,竟然都不是李安的对手,仅仅一招,就轻易被击败。
世人都说,摄政王武道至强,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宋桓扑通一声坐到了龙椅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上的龙袍抖得如秋风中之落叶。
李安微撩双眉,一道冰冷电光从眼中激射而出,紧紧的盯着宋桓,如刀削的薄唇发出冷哼,“陛下,真要是撕破脸,不止你要死,你们宋氏满门也休想活!”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宋桓当下魂飞魄散,惊恐的坐在龙椅上,喃喃自语。
李安一甩衣袖,背着手,大踏步的走出金銮殿。
一路上,所有的禁军甲士,大内高手,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直到走出宫门,曾小虫与岳破虏快步上前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