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但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整整照顾了千年。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没有谁能理解这份浓烈的母子情感。

姜毅凝望雷潮，观察姜苍。注意到刺目雷潮里面慢慢出现了一缕缕的神秘光影，随着暴击的雷劫留在了他的血肉之间，印刻在了骸骨之上，融入到了灵魂之内。

那是世界体系的自然法则？

姜毅没有激动，这是意料之内的。虽然他嘴上刺激姜苍，但是长达千年的沉淀，让他无聊中仿佛参悟自然奥妙，对于自然的掌控炉火纯青，既然抗住了雷劫，掌控自然法则也就情理之中的事。

此刻强劲的法则波动，也被虚空法阵强行格局，虽然还是引起了某些帝君的感应。但潜意识里当成了是精灵帝君的反抗和自我守护。

“还会有危险吗？”天仪注意到姜毅的神情里透着几分异样，赶紧追问。

“没有危险。”姜毅凝望雷海里沉浮的姜苍，缓缓摇头。

“那你在紧张什么？”

“我是在等待奇迹。”

“什么奇迹？他不是快成功了吗？”

“等待虚空大法则的衍生法则，苍穹法则！”

姜毅期待里的姜苍不只是律令自然，更是要律令苍穹，最好是能引来无尽雷劫里的苍穹大道。

雷劫淬炼，无疑是掌控法则的最佳时期，而当前的天地间正存在着虚空大法则，以及虚空、虚天、虚无三大衍生法则，更是给姜苍提供了绝妙的机会。

如果姜苍现在掌控不了苍穹法则，将来更是不可能。即便是得到苍穹图腾，也只是掌控苍穹之力，跟掌控苍穹法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如果姜苍掌控不了苍穹法则，最终的成就只能达到精灵帝君那种程度，充其量就是个野蛮剽悍的‘精灵帝君’。虽然已经是很强了，但姜毅还是期待着他能更强。

强到能替他制衡蛮荒帝祖，强到能随他迎战杀天之人。

姜毅背在身后的双手慢慢握紧，期待着奇迹出现，渴望着天眷之恩。

但是……

暴躁三天的雷劫逐渐有了减弱的势头，意味着淬炼即将结束，也意味着希望正在消失。

姜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睁开泛红的双眼，振翅暴击，不顾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战躯，咆哮着杀进了茫茫雷海。

“他要干什么？”天仪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