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摇头道：“你可以回去，但你报不了仇。”

“我能！只要我回去，我就杀了他们！我是海神岛的天骄，我是海神岛的希望，我是太古巨鲸！”

“你没注意到，你的境界退化了？”

“我境界……”杨辩一怔，赶紧检查身体，一查不要紧，脸色瞬间苍白，噗通坐在了那里。

“这就是你用生死吟的代价。以半生努力，换你一次重生。”

“不……不……不可能……”杨辩难以接受，反复检查，情绪越来越激动。

每个人的成长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艰难走出来的，承载了太多的辛酸和期望，尤其是像他这种天赋高，心性高，又面临巨大竞争压力的皇族传人，付出的努力更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姜毅太理解这种心情了，摇摇头扯下身上的藤蔓，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我们也是被生死吟扯进来的。”

杨辩微微一怔：“你说什么？”

李寅离开铁龙古树，也从黑暗里走出来：“我们都是被卷进来的，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年十个月了。”

“你们……”

杨辩勃然大怒：“你们这群混蛋，敢耍我？”

姜毅笑道：“幽冥地狱太无聊了，跟你闹着玩呢。”

“你们管这叫闹着玩？”杨辩怒起，朝着姜毅轰了过去，但他身体太虚弱，情绪一激动，意识天旋地转，重重的栽在了地上。

“我进来的时候，也是被夺走了一切。不过这种境界退化不是那种完完全全的退化，你只需要重新修炼，很容易重回巅峰，也就……三五吧。”

“三五年？你说的轻巧！”杨辩抬起头，双眼充血，怒不可遏。刚被扯进来，还沉浸在外面的绝望悲痛之中，竟然没搞清楚状况就把秘密全部说出来了，如果还有实力，他绝对杀了这群混蛋。

“看到那棵树了吗？”

姜毅指了指尸体上的血树。“那棵树上结的果子就是生死吟。每颗果子成熟后，就会融入虚空，重回人间找到宿主，等待机会把他拖到这里，向尸体祭献。

你很幸运，有颗果子很快要成熟了，我可以带你一起离开。

你如果想恢复到灵魂九重天再走，也可以继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