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夫人笑着道:“那倒也是。既然已经吃过饭了,就陪我在这儿坐坐吧。”
她转身看着时幸的牌位,手指抚摸了一下,“当年时幸出生的时候,胎位不正,我又身体不好,难产差点没有生下来,但我和他都平安活下来了,医生都说幸运的很,所以你爷爷呀,就给他取名叫做时幸。”
“这孩子脾气像你爷爷,不爱说话,又犟得很,他长大后我为他的终身大事操了不少心,结果我在满燕城给他相看姑娘的时候,他自己带回来了一个。”
说到这里,时老夫人叹息一声:“我见到上官骊的第一眼,我就不喜欢,更别说他们上官家骨子里还有那么疯狂的基因,但是时幸喜欢,我没有办法,只能允许他们结婚。”
“刚开始,他们过的很幸福,我想着是是否也该要放下成见了,或许上官骊是上官家的例外呢?毕竟她一直表现的很正常,时幸又那么喜欢她。”
“可是后来”时老夫人微微哽咽:“后来,时幸被抓了,上官骊和阿渊都被带走了我不知道这其中又有几方势力的较量,但是后来,活着回来的只有阿渊。”
“我甚至没有看见我儿子的尸骨。”
宋汀晚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拍了拍时老夫人的肩膀。
时老夫人声音哽咽:“再后来我才知道,上官骊到底是上官家的人,只是时幸还活着的时候,压制住了她骨子里的疯狂而已,她竟在这些年里,布下了这么大一个局,要让所有人都给时幸陪葬,连阿渊都不肯放过。”
“晚晚,你说,这是爱吗?”
宋汀晚沉默良久,才轻声说:“是的吧。”
“但是这份爱,太沉重了,如果是我,我宁愿不要。”
时老夫人喃喃道:“我不知道时幸会不会想要。所有人都下了黄泉,等他们慢慢清算吧。”
“只可怜我的阿渊”她终究老泪纵横:“可怜我的阿渊,从来都没有过过舒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