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前,都错怪了他”
很多百姓开口。
亦有人泪流!
尤其是,这段时间,关于关日初的点点滴滴,都传遍了羲京,无人不知。
一个为了益州的学子可以有更好的书读,可以让自己在羲京这种繁华闹市中,每天吃馒头度日的官员。
一个路过路边,看到几个乞丐,就能饿着肚子把食物送出去的官员。
一个为了那些无人在乎的边缘女童而奔走,最终为之付出生命的官员。
这样一个官员。
死在了这里。
尸体发臭,曾经身败名裂,曾经受人谩骂。
甚至,他的尸体都不全,被割了一刀。
李凡走上前去。
看着已经开始逐渐腐烂的关日初。
李凡蹲下去,看着关日初的脸,似乎想要凑近他的耳边。
“你清白了。”
他沉默了一瞬。
起身,接过火把。
扔下。
尸体燃烧。
不久后。
关日初的骨灰,已经被装进了木盒中。
李凡端着木盒,一步步出城。
羲京外。
“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走”
李凡喃喃道:
“或许,你本该在益州,当一个安贫乐道的教书先生,这朝堂上,容不得一个干干净净的你。”
“送他回益州,林梓县,清水村,把他埋在清水村学堂外。”
李凡开口,手放在了另一个盒子上。
“还有这些他没来得及看过的信。”
这些信,是他来羲京之后,林梓县的那些孩子,不远千里,写来的。
其中写了些什么?
是不是问,关日初过得好不好?
是不是问,关日初什么时候回去林梓?
李凡不知道。
他不忍读,不忍看。
因为他知道,他会忍不住流泪。
转身。
“送清清白白的关日初离去,这污浊恶臭的羲京我来清洗!”
“水洗不干净,就用血!”
他头也不回。
就像一把刺进了黑夜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