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陈小莲和军医在外面接应,沈竹便开始认认真真的治疗士兵。
从打止痛针,麻醉剂,用手术刀划开肚皮,取出铁线虫,排出肚子里的黏液水,缝合伤口,让人将士兵抬出去,交给陈小莲和军医两个人打吊水,从头到尾,这一个人的手术才算是完成。
沈竹其实很希望有人能帮她,可她明白,一旦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她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到时候自己活不成,现代的自己更没办法苏醒。
最终,在子时时分,她的最后一个手术病人结束后,沈竹这才缓缓放松,头发都已经可以拧出来水分,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刚踏出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沈竹就轰的一下倒了下来,乔景深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经过军医整治后,沈竹只是治疗士兵累到了晕厥,好在休息一下就没什么大事。
乔景深放下心来歇了一口气,可他越想越觉得气愤,明明,他们都已经还怎么努力了,为什么敌方的人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堂堂正正的杀一次不好吗?
非得像个活在黑暗里的蛆虫一样。
将沈竹交给陈小莲后,他趁着夜色,独自一人骑上了马背,腰间佩戴着一把利剑,狂奔而去。
被沈竹一一手术的那些士兵都被军医彻夜看着,不放过任何一个人进军营,就连容辰都不行。
军医想知道沈竹究竟是怎么治好他们的,这样的症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何况,他还是个学医的,怎么能不好奇。
他还仔细的检查过这些士兵肚子上的伤口,是用针线缝合的。
只是,这些针线以后岂不是还要进行拆除?
次日,沈竹清醒后,就去了士兵所在的帐篷,士兵们都好了起来,军医惊叹沈竹的神奇医术,更想学习方法。
还没等他问出口,就听到沈竹的声音传来:“这些线不用拆除,是可以被身体自动吸收的,并且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惊雷,炸在了军医的心中。
还有线不用拆除?
沈竹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她起来了这么久,将所有的士兵都看了一个遍,都没见到乔景深。
“不知道景深他做什么去了,昨天半夜他一个人骑着马儿出去,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一整夜都没回来?”沈竹不由得震惊。
陈小莲点头:“是啊,今早上太子殿下还派人去找也并未找到。”
就在沈竹着急的时候,杜安康掀开帐篷的帘子,一脸笑意的走进来。
“景深回来了,你们猜他给我们带什么样的惊喜。”
杜安康卖关子的模样有些欠揍,却让人更好奇了。
“他昨夜居然夜袭敌营,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还取下了敌方将领的头颅,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大获全胜了!”
可沈竹完全高兴不起来,她的一颗心都在乔景深的身上,能做到这些,乔景深想必也极为不易的。
她快速的跑到容辰的帐篷里,临了还不忘让军医和陈小莲守在帐篷内。
看到乔景深深色衣袍被染红后,她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疼不疼?”
沈竹轻轻的摸在他的手臂上,铠甲都被刀剑划开了,可想而知,这一趟有多么的不容易。
剧烈的疼痛让他皱紧了眉,却依旧一脸笑容的看着沈竹。
“一点点疼,不碍事,我是男人,留点血没关系。”
沈竹将人带走后,给乔景深包扎好伤口后,又打来热水给他好好洗个澡。
干干净净的乔景深被迫躺在床上,看着沈竹,眼里柔情不灭。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