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裴横如今已经被中部安全区放弃了,根据各种小道消息,及卿溪然自己的推测,如今在中部安全区里面,裴横的位置争夺的有些惨烈,所以至今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能够均衡各方面利益的人,来接替裴横的位置。
而时代基地这边对中部安全区缺乏一个全面的了解,那些地面城市虽然在投靠时代基地的时候,给时代基地说了很多关于中部安全区的事情,但是,那都是基层才能知道的事情。
高层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究竟有多少支势力,势力分割又是怎么样的,这些势力又是怎么样互相对抗与联合的,这些东西基层都不知道。
也不可能知道。
那么卿溪然要的就是这个信息,只要通过裴横这样的一个突破口,就可以慢慢的搞清楚这些脉络了。
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如果卿溪然直接跟裴横说,喂,你把你们中部安全区的势力分布都交代一下,裴横这样的人,只怕会直接吞枪自杀,都不会给卿溪然透露半个字儿。
现在卿溪然说要买那些文化遗产,帮的也是裴横留在中部安全区里的人,裴横自然去和他在中部安全区的人际网络联系,届时牵带出更多中部安全区里的人,大家慢慢的接触,把时代基地的触手,就这样伸进中部安全区里面去。
既然各大势力都能在时代安全区里盘踞,那再多时代基地一条势力也不嫌多的。
这些话,卿溪然细细的说予绪佑听,他一路开车一路点头,到了家时,因为卿溪然说的太细,计划太过于霸气,最后绪佑的脑子里反而什么都没留下,还因为老婆一直在提触手啊什么的,晚上时候他还做了个关于霸道总裁追逃婚小娇妻的梦。
梦里,绪佑自己就是那逃婚小娇妻,霸道总裁就是他老婆。
哎哟呵,那霸道总裁布下的天罗地网,就跟白天时候卿溪然说的一样,计划如此周详,叫绪佑这小娇妻逃也没地方逃,逃也没地方逃。
特么的,跑啥跑啊,绪佑就纳闷儿了,他老婆这霸道总裁来追他,这样的好事,他还不躺平了任x,跑毛?
结果就这么做了一晚上小娇妻逃跑的梦,等第二天早上起床,绪佑负重晨跑回来,他脑子里,穿着白色婚纱痛哭流涕,一边矫情着要逃跑,一边花他老婆的钱买奢侈品,那画面太辣眼睛,一直没甩掉。
可能是卿溪然说的太细致了,让绪佑的印象太深刻,他进门就把在厨房里忙碌的老婆一把抱起,放在了料理台上,当着她的面儿,指着自己的脑门儿,说道:
“来,你进来给我把脑子里的那婚纱照清理掉,我咋忘都忘不了。”
卿溪然穿着宽松的浅绿色毛衣,手里还拿着一个勺子,准备早起给卿一一煮个白米粥,她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绪佑的脑门儿,问道:
“这脑袋又没受伤,哪里来的婚纱照跑进去?”
“您昨儿给我说了那么多,我脑袋里就有个霸总追我,一直忘不掉。”
绪佑执着老婆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说道:
“老婆,你说你这异能是不是又晋级了?你能说说话儿,就给人的脑子里放婚纱照吗?”
“有吗?”
被困在绪佑与料理台之间的卿溪然,不是很确定的看了看绪佑的眼睛,她并没有控制绪佑的大脑,以绪长官的能力,也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但之前就有过类似的经验,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给文静、申小曼和曲阳下达了指令,后来还是卿溪然自己异能升级后,才能熟练掌握住这个异能的。
她忙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看着绪佑的眼睛,尝试着找找看,他的大脑内是不是有自己异能留下的痕迹。
但是卿溪然叹了口气,对绪佑说道:
“你的脑子我进不去啊。”
不是她不想帮绪佑看脑子,本身绪佑的异能,就是属于很稀有的“墙”,暂且就叫做“墙”吧,到目前为止,卿溪然统计了那么多异能者的异能种类,都没有见过绪佑这样类似的异能。
与其说他的异能能够凝结出一层空气一样透明的防护罩,倒不如说他的异能是一堵墙,不光光能保护自己和他人水火不侵,也能保护任何形式的异能侵入到墙内,如卿溪然的这种精神攻击,对绪佑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得了,这可完了。”
绪佑沮丧的垂头,双手撑在老婆的身体两侧,道:
“看我这回死不死吧,我脑子里总在想自己穿白色婚纱的样子,老婆,你说,我会不会心理产生变态,觉着这样还挺好的啊?我要有女装癖了怎么办?不行,我得找套婚纱回来穿上试试,没准儿我骨子深处真有这个嗜好。”
他在讲着的时候,情绪特别的糟糕,看得卿溪然赶紧伸手,捧住了他的脸,认真道:
“我试试,我再试试,你别急,首先你自己放松下来,让我的异能进去。”
“好,我准备好了,你试试能不能进来,你也别急。”
“进不去啊。”
“放松,放松,慢慢进,成了,进来了”
门外,筱龙宝、曲阳、洛北他们本来要进门,一听二人这话,大家赶紧刹车,立即掉头往回走,他们什么都没听见,快走快走~~~
刚走到院子外面,大家就看到了卿一一手里抱着一本《霸道总裁的哑巴新娘》,踩着白雪一蹦一跳的从外面回来。
众人一见,生怕别墅里头少儿不宜的画面,会污染卿一一小朋友纯洁的心灵,赶紧上前去,把她又哄又抱的劝到了院子外面,带着她去玩雪人了。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吧,绪佑从自家别墅里摇头晃脑的出来,脸上透着神清气爽,重获新生的表情,大家默默的算了下时间,表面上谁也不说,只同情的看着绪老大,想这样一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爷们儿,没想到啊,唉。
就只见绪佑站在自家别墅的院子门口,冲外头堆雪人的几个男人喊道:
“你们干嘛呢?也不进屋,曲阳,你进不进来?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