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然提到这里时没少叹气，正好便顺着话头说起工作上的困境。他说自己所在的项目有个重要的技术工作一直委托外包公司，但对方实在做得太敷衍，总是拖拖拉拉，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进度，许多东西动辄就推翻重来，让他十分被动，甚至还拖了团队后腿。

凌非不在游戏行业内，确实对相关业务不太了解，便好奇问了两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项目组没有更换外包公司。

凌雪然闻言索性把招聘信息的相关内容拿出来给凌非讲，说是掌握这项技术又对这类游戏风格具备审美的人才其实很稀缺，通常稍微有相关能力的都被各个游戏公司挖走了，很难轮到他们这种未来还不够明朗的新公司。而外包公司也正是因为拥有这项稀缺的核心技术，所以更具备主动权，并将更多的精力花费在他们认为更值得的外包业务上去，凌雪然除了无奈也只能不断跟对方沟通修改内容了。

凌非停了筷子，拿起手机搜到了招聘页面递给张昊扬，“我觉得你可以考虑。”

张昊扬其实非常喜欢游戏，甚至正好对口这类技术，但他就是因为太喜欢才不想以此作为职业，将爱好转化成商品去妥协，或者说，他毕业后只是一心想逃离家里安排好的路，才拖舅舅随便找了现在的公司混混日子。

凌非的离职对张昊扬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他觉得凌非能在这样稳定的时期愿意跨出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难道还要继续坚持沉沦下去，浑浑噩噩？

“哎，看这个招聘信息……我大概能猜得出来他们项目是哪类游戏，说实话我有点儿动心，但我这工作履历和年龄，嗯……估计简历投出去也没什么可能。”

像是怕辜负凌非的好意，张昊扬没敢继续说丧气话，转而又换上平常的玩笑脸，哀叹道：“不是我不想去，是天要亡我啊……”

凌非表情未变，看向张昊扬道：“我弟弟说可以内推。”

确切的说，凌雪然是认真跟凌非谈过这件事的。凌雪然认为凌非在网上某些领域认识不少人，真想挖出个有潜质的技术挂并非没有可能。而凌非也确实考量过这件事，近期便拖了些人在问，只是暂时没什么结果而已。

“嗯？”张昊扬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你说有戏？”

“我记得你做的视频以前得过奖，这就是你的优势。”凌非比起部门里其他同事，对张昊扬还是相当了解的。这其中就包括张昊扬的兴趣爱好，以及业余技能。他坦言道：“你会做就已经比别人胜算多很多了，如果你有兴趣试，我觉得应该争取机会。”

张昊扬一时有点恍惚，对面坐着的还是那个恪守原则，万事留有余地的凌非么……

怎么感觉比从前果决了不少？

“凌……凌哥，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儿……穿越？”张昊扬眨巴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凌非。

“嗯？”凌非有点没明白。

“没，没什么，那怎么推来着？我应该要准备简历吧，再整理整理我以前弄过的视频？”张昊扬顿时收起刚才的表情，挺直了背，一副态度端正状。

“我晚上回家问一下子铭。”

凌非见过张昊扬的视频，知道对方不错的技术水平，所以弟弟委托的内推人选他觉得基本可以锁定了。但人选也正是张昊扬，他多少有点私心希望张昊扬能选中，此刻便在心中萌生一种想法，如果让乐子铭推荐或许更能引起项目部重视？不论结果成败，至少项目部会给出一个更客观的理由。

大概是他一心考虑是否要找乐子铭说明情况，有点过于专心，以至于对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都没多想会不会带有其他含义。

结果张昊扬安静了好半天，这才满目茫然以及疑惑地缓缓出口：“我怎么觉得自己被喂了把狗粮？”

“……”凌非怔了怔，后又不禁低头笑了：“先吃完饭再说。”

凌非晚上回家没碰到乐子铭，倒是收到了瞿朋愿意和他组合的消息。

“你能答应，真挺好的，我也很喜欢跟你搭。”

瞿朋消息的最后半句，实际话里有话，但凌非显然没留意到，他回复道：“我也很高兴，不过等我们之后碰面，有些事我想跟你聊。”

凌非相信瞿朋能明白他的想法，但瞿朋却久久没有回应，直到第二天才回消息说：“可以，见了说。”

没有提及为什么现在回消息，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内容。

“在说工作的事？”凌非还没来及回消息，就被走进卧室的乐子铭打断了思路，“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才准备开年会，通知你们哪天开？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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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生病的情况慢慢好转了，后面等我作息再调一调，想加快进度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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