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玲珑岂不会明白蒲正阳这样做的目的,只是自己不想去理会罢了。蒲家御用贡酒看似风光,可免不了和官场打交道,蒲玲珑看到过一向顶天立地的父亲在官府面前,含胸驼背的样子。蒲家在人前有多显贵,还人后就有多受罪。
秋天一边给蒲玲珑捏着脚,一边说到:“小姐,您当真要把这蒲家的百年传承拱手让给二小姐?”
蒲玲珑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茶水撒了出来。春香,秋月连忙跪了下来,低头不语。这是大小姐发怒了,两人在没外人在的时候会跟大小姐说几句贴心话,这也是三人一起长大的情分,不过这次好像二人逾越了。
“蒲玲欣如果能执掌蒲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我这性子才不愿意理会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蒲玲欣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能把蒲家发扬光大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蒲玲珑虚扶“你们起来吧!以后别再说逾越的话,不然定不饶你们。”
在那个封建社会,奴仆是可以自由买卖的,而春香,秋月和蒲加签订的是死契,也就是说到死她两也是蒲家的人。
秋香端来了一碗银耳汤“小姐,您趁热喝点吧!这银耳我是用雪梨炖的,最适合补身体。”说归说,两个贴身丫鬟是实打实的对蒲玲珑好,尽管刚才被玲珑说了狠话,一转背就忘了。
蒲玲珑接过来,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少有运动的蒲玲珑吃饱了也就感到了今天的疲惫,毕竟一大早就被吵醒,急赶忙赶的来了这城外的庄子参加收割礼。
蒲玲珑伸了一个懒腰,春香,秋月连忙伺候主子洗漱。等玲珑躺在了穿上,两人才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
春香和秋月轮流坐在门外,给蒲玲珑守门,这庄子没有耳房,春香和秋月就轮流去外院下人门住的房间休息,留一个在小姐门口。
在蒲府,蒲家老爷才到府就被张氏和柳氏围住了。
“老爷,怎么样?”张月明和蒲正阳从小青梅竹马,这夫妻情分是无人能及的,说话起话来也直白。
“老爷辛苦了!今天主持收割礼一切还顺利吧?”柳惠原本也想问问,这酒女是选了乖巧懂事的欣儿,还是那败家的蒲玲珑!
蒲正阳看了一眼二人,没有说话,直径走进了大堂坐了下来。家里管家端了泡好的龙井双手递给蒲正阳,蒲正阳接过来吹了吹茶水的热气,喝了两口。张月明和柳惠走了过来,张月明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柳惠立于张氏左侧。
张月明没有见到自己那个爱惹祸的女儿,担心起来“老爷,您怎么没有带玲珑一起回来,她一个人在那外面恐怕又要惹事。”
蒲正阳放下茶杯,伸手过来在张月明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夫人,不用担心,我把玲珑和玲欣留在庄里负责收割小麦的事宜,更何况那还有李来福,不会有事的。是时候让玲珑去历练一下了。”
柳惠走到蒲正阳身后,力度适中的捏着蒲正阳的肩按摩“老爷,今天您辛苦了,跑了那么远的路去主持收割礼,还要担心两个不成材的姐妹,为这个家操劳!”说着柳惠擦了擦自己那没有挤出泪水的眼睛。
张月明听出了这里的意思,这不成材的,说的是自己那宝贝女儿,玲珑每天游手好闲,自己也无力反驳,只能不开腔吃哑巴亏,谁让自己那宝贝女儿不争气呢!每日就知道奢靡,还好蒲家家大业大养的起。
蒲正阳在柳惠的按摩下,让原本疲惫的身体渐渐感到睡意“这偌大的家业迟早要交到她手里的,不求她能把这个家发扬光大,只求她能守住这个家,我也就安心了。”
柳惠蹲了下来给蒲正阳捏起了脚“老爷,您放心,我们这个家不是还有娘在吗?孩子也挣气,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柳惠按摩的更卖力了,听老爷这话说的就是自己的欣儿啊!等欣儿继承了这药曲的秘方成为酒女,自己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张月明把头转向了别处,一声不吭,生着闷气。自己也不知道女儿随了谁,自己和老爷也不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不知道怎么就生了一个如此贪图享乐的女儿。
蒲正阳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起身揽着张月明的肩膀说:“月儿,今天我实在累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张月明本想发火,闹闹小脾气,把所有不快发泄在蒲正阳身上,虽然这些年玲珑的痴傻让夫妻的情分生疏了些,她知道不管怎么样,蒲正阳最后都会宠着她。
不过眼下这柳氏在这,不能让这柳氏有可乘之机,要闹也要把蒲正阳换起来闹。
柳惠斜眼望着张月明等着她把蒲正阳推向自己,吹吹枕边风帮助欣儿争夺这酒女的分位。
柳惠脸部的肌肉突然抽动,这张月明顺势揽着蒲正阳的腰,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切出乎意料,柳惠咬牙切齿的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这张氏就是霸着窝不下蛋。自己就是出身差了些卖给了张府做丫鬟,还委身于蒲正阳做了小妾,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只是给蒲家传宗接代的一个工具罢了!自己肚子又不争气,只生了一个丫头……失去的一切,一定会夺回来。
蒲正阳看到夫人一反常态的对自己温柔体贴,感觉大事不妙。一个踉跄被推进屋里去,转身看着张氏横眉怒目的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哎呦!您辛苦了!”张月明学着柳惠的调调拉长声音,掐着蒲正阳坐了下来。“哎呦!您辛苦了!”张月明朝着蒲正阳腿上的肉掐了下去扭了一圈。疼的蒲正阳嗷嗷直叫。
“月月!我的对你心意还说吗?日月可鉴,天地良心!”蒲正阳把张月明揽入怀中,深情的望着她。
张月明嘟了嘟嘴,坐在圆凳上,停止了折腾。
蒲正阳继续哄老婆“看看我回来给你带了什么?”蒲正阳说着从衣袖里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