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曾经的我。”

道尊和源祖两人都知道孟川问题后面真正的意思，此时也给了孟川答案。

祂们二人，是看着孟川开始突破，然后成功证道混元的。

对于孟川的实力，自然有一个较为清晰的判断。

两人之语，还真不是商业互吹。

当然了，源祖所说的曾经的自己也胜不得孟川，指的是未冲击无极的祂。

只听源祖又补充道：“当然，相比于整个无垠混沌海来说，我成道的时间亦算不得多早。”

“故而有些存在，我也只是闻其名，而不曾真的见过。”

“那样的古老存在具体实力究竟如何，却不是我能够知晓的了。”

时间对于近无极者来说自然不是阻碍，源祖成道的时间点不早，但这不妨碍祂踏足整个混沌海的历史，去看一看过去的事情。

但若是一些已经消失于现在的古老同级者，祂肯定只能看见其存在，而不可能看个具体的。

孟川微微点头，大概明白了如今混沌海中，混沌存在们的普遍实力。

他和源祖、道尊虽然只是初见，但三人的关系却颇为奇异，这两个人没有骗他的必要。

且到了这个层次，也没有说什么场面话的必要。

现在看来，只要别去招惹无极者，那以他如今的实力，在混沌海是完全可以说逍遥自在的。

这对于他以后在混沌海中该如何行事，很有指导作用。

“或许道友亲眼所见，会让道友得到更准确的信息。”源祖又说道。

说罢，便见源祖放开了心灵，只要孟川愿意，便能在此刻探查源祖的过往，查阅源祖的记忆。

一位已经拥有了无极之力的存在的人生，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但源祖如今完全便对孟川放开了，让孟川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在预料之中。

源祖如今，也可以视之为孟川一方的人了。

毕竟当祂的解脱计划选中了石叶楚三人后，其和孟川一方的因果联系就已经斩不断了。

注定要和石昊他们绑在一起。

而和石昊他们绑在一起，其实也就是上了孟川的船了。

如今的情况，很明显不是源祖占据主导地位的。

哪怕是石叶楚三人接连踏入祭道之上，源祖想要解脱，也得石昊他们三个愿意动手杀源祖才行啊。

“源祖，得罪了。”

孟川的力量深入源祖的心灵，要去探索源祖的人生与经历。

但，令人意外的是，在孟川的力量刚刚接触到源祖最末端的人生时，其身躯上的黑色尽褪，出现了血肉。

源祖不再是影子，真正的源祖似跨越时空降临在了孟川和道尊面前。

其面色苍白，但目光如混沌神雷，盯着孟川，皱着眉头，片刻后又平静了下来。

“原来如此。”

“道友请自便。”

说完，源祖又消失了，源祖之影再现。

对于这一幕，孟川和道尊都是神色如常，不觉得奇怪。

源祖如今的确是死了，永恒的死了。

但当孟川触及其人生时，源祖又再现了，那时的源祖还活着，亲历了那段人生。

这看似与源祖已经永恒死亡这一事实相矛盾，混沌领域以下的生灵会觉得无比古怪，觉得这是错误的，不该出现的。

但这便是混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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