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而来的触手停下来,有些无聊的在水里轻轻晃动着,盛暖咬牙往旁边避了避。
傅落珩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冷声嗤笑:“原来,盛小姐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在养鱼?啧,可真是不讲究。”
盛暖抬眼看着他:“要是傅司长每天都要面临随时可能被任何一只异种当成食物的危机,还能云淡风轻的话,再来跟我说这话吧。”
“哦,可是我不会啊。”
在外清润温淡的特勤司司长如今却是满眼恶意:“你也知道,只有我拿别人当食物的份呢。”
盛暖:……
你牛逼你了不起我惹不起行了吧!
浴缸里的触手继续靠近,盛暖闭眼深吸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傅落珩垂眼看着她……
她为了约会明显打扮过,米色蕾丝长裙带着些薄纱,一头长卷发披散着,只在头顶别了几个装饰的小发卡,像是精致的小公主。
可如今,她却湿漉漉蜷缩在浴缸里,因为药剂的副作用和对他的畏惧,小脸苍白。
因为面色苍白,长发和眼睫更显鸦黑,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看着他,明显在拼力压抑着怒气。
她畏惧他,也恼恨他,却只能湿漉漉蜷缩在那里,敢怒不敢言,只敢咬牙问他想怎样?
他想怎样?
想吃掉她!
那股莫名的饥饿感又冒出来,傅落珩面上神色不显,一条幽蓝触手缓缓钻出水面出现在她面前。
“我提醒过你,要听话一点,别惹我生气。”
他缓声说:“但你现在在惹我生气。”
触手末梢缓缓点在盛暖面颊,然后又慢慢移向她唇角,大异种声音冰沉:“我现在,希望你做和上次一样的事情。”
盛暖整个人都麻了。
和上次一样的事?
抱着他触手吸血?
这到底是什么特殊癖好……还是说异种的思维根本无法用正常人去衡量。
可让她再啃那不知撕碎过多少异种的触手是绝对不可能的,盛暖移开视线:“我不需要。”
话音未落,另一只触手缓缓落到她心脏处。
大异种语调平静:“你知道吗,诱饵系的心脏……是最美味的。”
盛暖一个激灵,头皮翁的就麻了。
一直压抑着恼怒,如今终于忍无可忍,她哗得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对面,傅落珩微怔蹙眉。
可下一瞬,原本还可怜吧唧蜷缩在冰水里的少女像是忽然暴走一般,毫无预兆猛扑到他身上,抓着他肩膀低头狠狠一口咬到他脖子上。
不是要她吸血嘛,好啊,咬死你!
到底还是受了药剂副作用的影响,要是清醒的时候,为了苟命,盛暖也会选择一直认怂,绝不会忍无可忍的暴走。
这个认知在她大口吞咽了几口冰冷蓝色液体后缓缓浮现出来。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有些僵滞,缓缓松开傅落珩,努力忽略已经缠在她腰上正在不住收紧的触手,干巴巴辩解:“是、是你让我吸的。”
大异种眼中似有幽蓝闪过,下一瞬,他忽然移开视线。
喉结动了动,傅落珩冷冷嗯了声。
缠在盛暖腰上的触手倏地滑落收回。
那触手闪电般缩回傅落珩背后时,盛暖有些不确定。
她好像看到,原本泛着冷光的幽蓝色触手,似乎隐约流转着淡淡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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