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和杨凌洗过澡过后就带着笔记本过来了。
秦川对这次所参与的项目完全是在面对挑战的态度。
这对他是一个很好的磨炼机会。
在校期间能有机会参与这么大的酒店收购项目,这也是他以后接手家里公司的一个很重要的经验。
梁再和禇江周也是这么想的。
杨凌的想法则简单很多。
他是四个人中,唯一一个跟随着他们的人。
他的成长背景和家庭背景决定了他不可能像另外三人这么考虑问题。
秦川他们考虑的第一要素是怎么实现自己和充实自己,让自己更加优秀,让自己的优秀回馈到家族的企业里。
杨凌的第一反应是在不断的工作中积累金钱和经验。
他积累经验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更好的拥有金钱。
对他来说,钱是他考虑很多事的重要因素。
不是他缺钱或生活窘迫,而是他家人无形中给他的压力太大,他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改变这种痛苦。
对于普通人而言,金钱的力量过于强大。
百分之90的问题都可以通过钱来改变。
他的思维也是如此。
禇江周、秦川、梁再,他们三人都出生在家庭富足的家庭里,他们在做很多事的时候都不会考虑钱的事,他们也有不考虑金钱的底气。
禇江周:“我也是第一次接触类似的项目,坦白说我没有更好的建议。不过我们可以把我们想到的处理这件事的方法都提出来,也许这些方法就润色之后就成了可使用的价值。”
秦川:“我的想法跟你的一样。我们目前没有处理这类大型项目的能力,我们的视野、格局、人脉也不够,导致我们看问题跟沈总他们差距很大,提出的意见和想法更可能很搞笑、很儿戏。这不是我们不认真想的理由。”
秦川的话给他们接下来的讨论定了基调。
杨凌:“业主们众多,会出现意见不统一的情况,想从他们的角度介入,说服他们也是个办法。”
秦川:“我反而不这么想,这些人多半人云亦云,没有独立的主见,有利可图就感恩戴德,无利可图就骂娘。这是我围观我爸妈众多员工们的心得,钱砸够了,他们就美滋滋了。钱不够,每天想着法子作妖。”
秦川现在说话越来越接地气,被杨凌和平时往来的人给同化了。
梁再:“这次的案子的难点有两个,有产权的业主众多,而酒店是个整体营业的东西;第二个是实际经营人不一样,他的经营权舍不得放。”
秦川:“我要在这个地段有这么一家酒店的经营权,我也死都不会放手。只要这座城市不倒,这家酒店永远有收益。酒店基本上还是不会亏损的,稍好的都很能赚钱。要把这家酒店放了,他要做其他事就很难了。”
梁再:“不得不说,这些人脑子真的活,什么办法都能想到。居然能想着把风险分担到业主身上,让业主主动购买酒店房间的产权,掏钱给他建设、装修,再让他营业。这就是活脱脱的空手套白狼啊。”
禇江周:“美其名新型的融资方式,其实就是精明的人如何巧妙把别人口袋里的钱忽悠过来。我在听他们聊天的时候得知一个消息,朗乐宁的事业重心在两年前放到了省会,在省会那边高价拿了一块地,他在省会没有根基,在运作那块地的过程中阻力太大,最终运作不起来,把他大部分的资金都卷在那个项目里。乐宁酒店的项目实际上一直在盈利,钱全投到省会的项目里。这事儿其实他原本可以解决的。
他是这个地方的人,本地的根基、人脉都更稳,本地人也会适当给他一定的通融,不会一次把他锤死,他的业主们更是忍了几年才决定整他,也是由于他是本地人,多了一点通融。
他这次的做法最大的毛病是太自负,在他的个人社交平台上说过一句话‘就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也不会把乐宁酒店让出去’。这句话把所有原本想给他机会的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