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钱公公拿着圣旨匆匆忙忙的又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刑部尚书正在愁眉苦脸的站在桌子前,而其他的人,包括云景在内,都不见身影。
钱公公一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就咯噔一下,嘴唇都有些发抖。
“大人,人呢?”
钱公公的脑子也有些发晕,他也不知道自己问的究竟是云景还是那几个犯人。
“不好意思,钱公公,事情已经办完了,你看,其他的几位大人已经都走了。”
钱公公听到这话,感觉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冲到脑子里,眼前都有些发黑。
他手里紧紧握着圣旨,“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咱家已经进过去请圣旨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们这是抗旨啊,你想要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钱公公,你这话说的,本官哪敢造反?也不敢抗旨,只不过……他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是王爷主审的,他有皇上的旨意,我们能如何?怪只怪你上次来的晚了一步。”
钱公公一口血哽在喉咙里,“你们!你们竟然敢!”
他气的一跺脚,“你们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刑部尚书心里很是不痛快,这老太监,仗着是皇帝身边的人,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人家云景是奉旨而来,而且这件案子的确闹得太大了,证词也有了,钱公公来什么也没有带来,只凭着一张嘴,的确很难让人信服,就站在云景的角度,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他心里也有些烦躁,感觉自己是在受夹板气,其他的人倒会躲拍拍屁股走了,可这里是他的衙门,他能跑到哪里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桌子上前,“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有皇上的旨意在前,王爷下的令在后,下官也不能如何,你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带来圣旨,自然不能让人信服。现在事已至此,你还是想想,怎么回去向皇上禀告吧!”
钱公公气得脸色发白,冷笑了一声,“大人,恐怕不只是咱家进宫去向皇上禀告吧?你们难道不应该一同前去吗?”
刑部尚书拱了拱手,“公公,我们都是朝廷的官员,朝廷有朝廷的法度,要是进宫得有皇上的旨意或者是有重大的事情,平时无照不得入宫,这一点本官可不敢破例。”
他垂眸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关于这件案子的卷宗和证词都在这里,你回去向皇上禀告吧!若是皇上想看,那本官就带着这些进宫去面圣。”
他说的干脆利索,钱公公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
事已至此,人都已经死了,还能说什么?
他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开。
刑部尚书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他看着钱公公离开了,吩咐人看紧衙门大门,有事一定要向他禀告,然后他匆匆忙忙的去往大牢的方向。
云景就站在大牢中,听到脚步声他也没有回头,他面前站着几个人,正是那几个被押送来的犯人。
这几个人还活生生的,根本没有死。
云景并不是怕了,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在钱公公上一次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寻常。
这几个人的生死是小,可他总觉得他们背后关乎的事情却大。
顾西宸不会无缘无故的出尔反尔。
这样做一定有原因。
他索性将计就计,看看这里面究竟是谁在搞鬼。
“王爷,钱公公已经回去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云景转头看了看他,“大人受累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来,能为您效力也是下官的荣幸。”
这位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很早之前曾经被老王爷相救,救命之恩他一直都记挂在心头,从来没有一刻忘记。
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云景身体康复,吸引了京城中太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