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格兰在街上转了一圈,她出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跟踪她的人是不是这个书生,想看看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现在人也见完了,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就打算往回走。
刚走几步就听到一阵哭嚎声,这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熟悉。
她皱着眉头快走了几步,看到在一家铺子门前有几个人正在抢一个老婆婆手里的东西。
她仔细一瞧,这不是那家甜品铺子吗?
那位老婆婆正是给过他们糖的老人家!
思格兰一见这种情况可按耐不住了,急忙撒腿跑了过去,“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
那三个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双方一对视都不约而同的说道:“原来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
这三个人又是之前遇见的以络腮胡子为首的那三位。
思格兰双手环抱着肩膀,上下打量着大胡子,“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长得五大三粗的,身大力不亏你干点儿什么不好?非得欺负人,一会儿欺负这个,一会儿欺负那个,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总不能说这位老婆婆也欠了你的银子吧?”
络腮胡子被思格兰一顿抢白,噎了一口气,哼了一声说:“怎么不欠?她就是欠我银子了!”
老婆婆一边哭一边用力的抱紧一个钱匣子,“你胡说,我哪里欠你银子了?”
她一边说身子还一边微微的发抖,看来吓得不轻。
思格兰一见把老婆婆护在身后,她的个头比洛塞胡子矮了许多,但是气势上一点也不输人。
双手叉着腰,怒目盯着落腮胡子,“你说这位老婆婆欠你的钱,你拿出证据来,总不能说你红口白牙的,你说欠就欠吧,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昂首挺胸,她肩膀上的小猴也学着她的架势,凶狠地盯着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猴儿,被气的差点笑出来,又莫名觉得萌的可爱。
清了清嗓子,勉强压着火气,“我当然有证据了。那,我有欠条。”
他说着把一张纸拿出来,在思格兰面前抖开,思格兰定睛一瞧,上面写的果然是欠条。
这上面写的是欠了五两银子,落款是陈生。
思格兰看完短促的笑了一声,“你没逗我吧,我可认字儿啊,这老婆婆总不能说叫陈生吧。”
络腮胡子抿了抿嘴唇,“她是不叫声陈生,可是她孙子叫陈生啊,这是她孙子打的欠条,还摁了手印儿呢。”
思格兰转头看了看老婆婆,以眼神询问,老婆婆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见到我孙子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欠了钱。”
老婆婆说到最后其实也有点心虚,她觉得以自己孙子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恐怕这欠条就是真的。
她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好好的孙子以前那么乖巧听话,知书达理,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思格兰其实心里也知道,八成就是今天早上遇见的那个年轻人干的好事,偷了他爷爷的二十两银子出去赌输光了不说,还打着张欠条。
思格兰有心帮着还了债,却又觉得这也不是事儿,帮一次行,总不能说次次帮吧?
关键的问题还在于,得把那个叫什么陈生的彻底给扭转了性子。
思格兰眼珠转了转,“谁欠的债你们就去找谁,怎么着?找不着那个叫陈生的。到这里来欺负一个老人家,这就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嘛,一个个五尺高的汉子,还要不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