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
苏南衣一直把她送到府门口,她掀着车帘儿摇摇摆手一直到了路口,才把车帘放下来。
云景就站在苏南衣的身侧。
两人从始至终也没有交流一句,甚至连彼此的眼神都没有得到一个。
苏南衣正想转身往院子里走,云景忽然说道:“你最好乖乖的回院子里去,别忘记本王说过的话。”
苏南衣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偏头看向他,“我当然不会忘记王爷说过的话,也会恪守本分。请王爷放心好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里走,浑身都带着腾腾的怒气。
云景也气得够呛,看着她的背影,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吞不下,很想追上去跟她辩白几句,但又觉得没有必要。
这个女人明显不想好好的谈话,跟她又有什么可说的?
就让她犟!看到她能犟到什么时候!
看着苏南衣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云景叫过两名暗卫,“给本王盯住王妃的院子,不分日夜,看看她每天都干什么,有没有出王府!”
两名暗卫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个命令从何而起,王爷和王妃关系不是特别好吗?
虽然他们刚刚从外面调过来不久,但是也听说了,可现在这个监视算是什么意思?
云景看到他们俩不吭声还互相对视,本来压抑的火苗顿时冒了三尺高,冷声说道:“怎么?本王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还是不想做,不想做就趁早说话!”
两人心头一凛,急忙跪下去,“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云景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去书房。
觉得真是生气极了,还是眼不见心为净的好。
他在书房里忙碌,这些年堆积的事件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弄清楚,查明白。
信息中枢那边每天都有消息送过来,他要结合这些事情说出准确的判断,尤其是关于天医府的,他必须要弄个清楚。
虽然他和天医府打的交道并不多,但是那年父女俩在军营中帮忙的情景,他始终没有忘记,总觉得那父女两个一心只醉心医术,并不是争名夺利的人,也不会参与到谋害先皇的案子中去。
更何况,先皇并不是昏君,百官和百姓对他都交口称赞,天医府有什么理由去害他呢?这样的话岂不是与天下为敌?
他们再名声显赫,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医学世家,又不是官场上的什么人,手握重权,甚至可以说,先皇就是他们的保护伞和靠山,若是没有了先皇,他们的天医府,早晚也只能沦落为一般的府邸。
他们这么做,冒这么大的风险犯天下之大不为,所图为何?何苦来哉?
云景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所以他想弄清楚。
当天夜里,云景就睡在了书房中,也没有去苏南衣那边儿,反正太妃已经不再府中,他也不想再演戏,更何况,苏南衣的态度依旧让他余怒未消,甚至一想起来就觉得很生气。
他并不想给苏南衣再气自己的机会。
他刚刚睡下不久,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立即睁开了眼睛,刚披好衣裳下床,外面有人低声报,王爷!府中有刺客。
云景顿时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什么刺客?人抓到了吗?”
“回王爷,人并没有抓到,匆匆一现便跑了。”
“可曾看到是什么样的人?身手怎么样?”
“身手非常好,否则的话,手下也不会让他跑了,不过,他中了手下一枚暗器,带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