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入夜,因天气渐冷,四处都少有人走动,只有风不时的卷起地上的枯叶,起起落落潇瑟清冷。
一处偏僻的宫殿里传来阵阵女人凄厉的哀嚎声,声音的主人是夏国的当今皇后林清妍。
此时,林清妍被绑在冷宫暗室的十字木架上,头发散乱衣裳褴褛,身上白色的衣料早已被鲜血染红。
一个穿着绯色罗裙的女子,一边甩鞭抽打一边狞笑道:“四妹妹,这滋味还舒服吗?"
这绯衣女子是林清妍的嫡亲堂妹,当今皇上最宠爱的林贵妃林清雪。
几天前,突然传出林贵妃小产,所有证据都指向林清妍。
皇上震怒,一巴掌狠狠扇在林清妍的脸上。
连一句辩白的机会都没给她,直接用雷霆手段,把她以及她随侍的两个婢女,知书和念春打入了冷宫。
几天来,林清妍主仆三人在冷宫挨饿受冻。只在傍晚时分,才有宫人送来几个硬邦邦已经馊了的馍馍。
主仆几人早已饿得头晕眼花,四肢发软。尽管这样,林清妍还是天真的以为,过些天皇上的气消些了,就会来放主仆几人出去。
不曾想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林清雪和浩浩荡荡的一群宫女太监。
这伙人一来二话不说,几个太监分开林清妍主仆,知书和念春被绑着堵了嘴,丢在角落动弹不得。
林清妍则被粗鲁的拖到暗室绑上十字架。
林清雪从身旁宫女手里接过鞭子就是一阵猛抽,直抽得林清妍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林清妍声音已经嘶哑:“林清雪,本宫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从小到大本宫处处护着你,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你。甚至还让你嫁进王府做侧妃。你为什么这么对本宫?“
林清雪嗤之以鼻:“哈哈……四妹妹,你就别再本宫本宫的了,如今你已经不是皇后了。”
“至于为什么对你?贱人!你从小就处处压我一头,所有人都只看得到你林清妍,所有好事都被你占尽,就连嫁人我都要屈居你之下,如今还害了我孩儿的性命。”
林清妍直着脖子喊道:“我没有!你根本就没怀孕,我是被冤枉的!”
林清雪冷笑着丢掉鞭子,走到林清妍面前,靠近林清妍的耳边:“贱人!我也知道你是冤枉的,我确实没有怀孕,可你冤枉又能怎么样呢?我说怀孕了就是怀孕了,说是你害的就是你害的,谁会相信你?”
“何况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我也是按皇上的安排办事,如今都这样了你还是认命吧。”
说完,伸手掐着林清妍的下鄂:”啧啧……看看你这张脸,水灵灵的!难怪老三自身都难保了,还要求皇上放过你。贱人!今天我就划花你这张脸,看你拿什么勾引男人!”
林清雪抽出头上的发簪,狠狠的一下又一下的划在林清妍脸上。此刻的林清雪,状若癫狂面色狰狞,嘴里还不停叫嚣着:“叫你勾引男人!叫你勾引男人!”
因被绑着避无可避,林清妍的脸上,很快多了几条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伤口。
血如泉涌,惨叫声声不绝。
那些宫女太监们都不忍直视,偷偷撇过头看向别处。
看着林清妍面目可憎的样子,林清雪才满意的停了手。
扔掉发簪,用宫女递的帕子擦干净手上的血迹。
然后把帕子扔到林清妍的脸上道:“贱人,这下男人看到你这张脸都会做恶梦哦。”
看着林清妍痛得直哆嗦,林清雪得意一笑:“哈哈……很痛是吧?痛就对了!你当初抢走我心上人的时候,我的心也很痛呢。”
林清雪睨向林清妍:“贱人!你就是个蠢货草包。你有今天的下场是你自己蠢笨没本事,怪不得别人。”
“给我斗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娘那老贱人更不是我娘的对手。你死到临头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娘那老贱人是被我娘一包毒药给弄死的。“
“我们原本是计划让她一尸两命,没想到老贱人居然拼死把小杂种生了下来,还命大多活了几天。”
“噗“,闻言林清妍喷出一口血,喃喃道:“娘亲、弟弟,你这毒妇!毒妇!我要见皇上!”。
看林清妍气得吐血,林清雪脸露得意。
继续捅刀子:“想见皇上?别急啊,皇上一会儿就会过来。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父兄、外祖联合老三谋反,皇上已判满门斩立决。”
话音落,林清妍只觉肝胆俱裂,又“噗”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我父兄、外祖怎么可能谋反”
这时一身明黄的轩辕彻从外面大步走进来,边走边问林清雪:“怎么还没处理好?”
林清雪娇媚一笑:“皇上,四妹妹说要见您。四妹妹没参与谋反,求皇上饶她一条性命吧。”
皇上宠溺的把林清雪拥进怀里:“你呀,就是心善。”
然后看向灰败如破布娃娃的林清妍,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林清妍吃力的抬起被血模糊的眼:“轩辕彻,我父兄、外祖助你上位,如今你刚上位半月就过河拆桥,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轩辕彻最忌讳别人揭他这些不能见光的阴暗面。
黑沉着脸冷冷一哼:“没错,他们是助联上位。可联现在已经是皇上了,留着他们也没有用了,不如早死早干净。”
林清妍瞪着眼不甘心的问道:”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轩辕彻轻嗤一声:“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林远山的女儿!上路吧,你父兄在下面等你,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说完毫不犹豫的把袖中的匕首插入林清妍胸口。
同时,轩辕彻向后招招手:“处理干净。“
两个侍卫应声抽出佩剑,走近两上被绑着的丫环。
眨眼间,两丫环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没了生息。
林清妍目眦欲裂,看着相携着往门口走去的两人。
拼尽最后一口气,一字一句发下毒誓:“狗男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满含不甘,背负血海深仇结束了短暂悲惨的一生。
最后被一卷破草席弃于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