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两个字儿说出口后,便是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纷纷看向了玄宸,此时的玄宸已经脸色铁青,再也维持不住一贯的温文尔雅。
玄鹤故意在折磨玄宸似的,停顿了很长时间才缓缓道:“这个孩子发现得早,等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也才一个月出头。”
“皇后第一次跑去皇帝那边闹了一场!不惜用郑家的威压逼迫皇上屈服,那几天皇上也觉得再这么偏宠裴贵妃怕是要出事儿,便在皇后寝宫中歇了几天以示安抚。”
“那几天正好过节,宫里头欢庆热闹自然帝后要和睦一些才行,毕竟过节嘛要有节日的氛围!”
“就在上元节第二天晚上,皇后要小张公公陪着她赏景,毕竟那天晚上热闹过后又只剩了她一人,皇上去了贵妃的寝宫,贵妃说身子不舒服。”
“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二人之间是个什么心境,总之小张公公怕是也对皇后动了真情吧,可没想到皇后给他下了毒,还将他的尸体和狗屁不值的真情丢进了那口水井里!”
突然嚓一声!玄宸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接冲向了玄鹤,举剑便刺向了玄鹤的脖子。
变故突起,温厚端礼的太子殿下终于发了狂。
饶是谁也受不了自己的身世被这样侮辱,他可是天家贵胄不是什么太监的儿子,这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玄鹤抬起手挡住了玄宸的剑锋,反手一巴掌将玄宸拍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大哥!!”玄昭忙将玄宸扶住,冲着玄鹤吼了出来:“别逼着小爷剥了你的皮!畜生!你红口白牙发什么疯,说的什么畜生话!”
玄鹤的手臂到底被划破了一条口子,刚要说什么,郑皇后也扑了过来,狠狠抓了玄鹤一巴掌。
两边的宫人忙将癫狂的郑皇后死死拉了回去,其余的朝臣地已经吓傻了,便是郑国公都不知道自己女儿到底干了些什么?
若玄鹤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女儿八成就是个疯子!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
还将孩子生下来,不是得赶紧堕胎杀人灭口吗?
楚北柠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紧张的看着玄鹤脸上被挠出来的血道子,都替他疼。
她忙要走过去,玄鹤却冲她安抚的笑了笑。
最后的疯狂,意味着灭亡。
晋武帝死死抓着龙椅的扶手,浑身微微发颤,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郑皇后。
玄鹤高声道:“当初小张公公的家人虽然都死了,被灭了口,可皇后想不到小张在京城做苦力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买羊汤面的寡妇,也就一面之缘,寡妇比他大好几岁,在他快要病死的时候给过他一碗羊汤面。”
“故而陈寡妇也得了小张公公不少的恩惠,还有小张公公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写成了日志册子,藏在了陈寡妇那里。”
“不过小张公公明白自己进宫后不晓得要得罪多少人,故而他将陈寡妇保护的很好,从未对外人提及过。”
“不巧的是,去年冬搬到梧州的陈寡妇死了,她的儿子将娘留下来的东西卖了不少,其中便有宫里头的东西。”
玄鹤淡淡笑道:“儿臣不才,开了几家当铺赚点儿零花钱,便是摸着这根线头查了整整一年多才查到这些。”
“证据在儿臣梁王府的书房里,陈寡妇儿子在儿臣梁王府的地牢里,小张公公在宫里头被填埋了的水井里,父皇明察!”
“对了,之前大哥让父皇和儿臣滴血认亲,儿臣认为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玄鹤缓缓躬身行礼:“父皇,故事讲完了,儿臣恳请父皇处死儿臣!气着父皇了,儿臣不孝,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