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是轻狂霸道了些,可我没想到喜欢一个人会这么苦,我无数次告诫自己忘掉你,忘掉你,可你就像是刻在了我的骨血里,每一次忘记意味着更深刻的怀念!”
“那你帮帮我!怎么办?求你!”
“墨月,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现在快要窒息而亡了,我每次想到你与旷亦在一起,我就觉得呼吸不畅,我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我只是恨,恨你为何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搅合得我不得安宁!”
“墨月,我快死了,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
“旷亦,我是对不住他,可你能不能也怜悯我一下,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为何却是他,不是我啊!啊?为什么啊?”
楚墨月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静王爷,跪在她面前,声声泣血的哀求着,那一瞬间,她没有什么被人喜欢到此种程度的喜悦。
她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恐怖,甚至是害怕。
她晓得玄昭的本事,他可不是什么单纯的浪荡风流的王爷,他能帮着太子殿下铲除了那么多异己绝非等闲之辈。
他越是这样,楚墨月越是害怕得发抖。
她下意识挣脱开了玄昭的手,却是也跪在了玄昭的面前一字一顿道:“求王爷放过臣!臣给王爷磕头了!”
楚墨月咚得一声冲玄昭磕了一个响头,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玄昭那一瞬间被楚墨月挣脱开的手,定在了半空中,迟迟落不下来,许久才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夜晚的风很冷,却没有他此时的一颗心冷,凉透了,估计人死了也就是如此滋味了吧?
死了好,死了不用受这相思之苦的折磨,他如今怕是再也走不出来了。
没有救赎的一场单相思,如何能出得来,谁能救他?不,没有人能救他!
呵呵……
玄昭低着头冷笑了出来,眼神里满是绝望和哀戚。
他趴跪在那里,以最卑微的姿态接受着夜色的洗礼,剩下的唯有一地的冷辉。
楚墨月这边捂着一颗狂跳的心疾步回到了偏厅,不敢再去人少的地方了,还是人多的地方安全一些。
许是走的有些急了,方才又遇到了玄昭,此时的楚墨月感觉头一阵阵的发晕。
侧厅里的女眷们大部分都回去了,只有一两家还陪着楚兰月一起等着楚北柠醒来。
她们看到站在侧厅门口处的楚墨月,忙笑着起身招呼,却不想楚墨月竟是哇一声,趴在了侧厅门口处呕吐了出来。
堂堂女将军,从未被敌人征服过,此番却吐得昏天暗地委实有些狼狈。
“三姐!”楚兰月疾步走了过去,今儿这一场宴席委实有些混乱,两个姐姐都是怎么了?
其他的女眷也是慌了神,一边差人禀告主家,一边差人去找大夫。
得了消息率先冲进来的竟是一直没有出现在宴席上的裴家二爷裴荀,身后还跟着他找来的大夫。
楚兰月忙将三姐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裴荀脸色肃整,站在一边看着。
大夫忙将药箱放在了一边,四周的女眷叽叽喳喳分外的吵闹,都想围过来帮忙。
“出去!”裴荀声音沉冷,那些女子倒是惊了一跳,纷纷离开了侧厅。
大夫这才静下心把脉,随即抬眸看向了脸色苍白的楚墨月,登时笑了出来。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将军有喜了!是喜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