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孩儿无妨,孩儿做了错事理应受罚!”裴朝高声道。
裴夫人瞧着裴侯爷是动了真怒也不敢再劝,只得哭着被人扶出了正厅。
此番夜幕降临,却是在华丽的裴府内传出了板子砸在肉身上的声音,还有裴恒杀猪般的惨嚎声。
动过家法后早已经到了深夜,裴朝趴在了床榻上,裴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嬷嬷来看儿子。
医官已经帮裴朝上好了药,裴夫人又是心疼的大哭了出来。
“朝儿啊,你当真是为了个楚家那个端不上台面的女人,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裴朝脸朝下趴着,没有回应母亲的话儿,耳朵根子却诡异的渗出几分红来,又带着几分愤怒,也不知道该愤怒什么。
就是没来由的生气,觉得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今儿去挑了楚北柠比武招亲的场子,就是那么下意识的去做了,没有理由。
“娘,孩儿累了想要休息!”
裴夫人也不敢再啰嗦,命人将疗伤的药膳端了进来,瞧着儿子那倔强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离开了。
裴朝现在不能躺下来,只能趴着,那四十板子是真的实打实的打下来的。
执行家法的是父亲的人,自然是下手狠辣无情不参合丝毫的水分。
他其实更难受的是今儿居然打输了,还输的那么惨,这个仇他要报回来。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整整下了一夜。
楚北柠后来都不知道玄鹤什么时候走的,自己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被晨间的阳光晃醒了去,睁开眼便是满桌子璀璨华丽的金叶子。
她抬起手捏了一片在手,推开了窗户,浓烈的阳光刺了进来,竟是有些茫然。
罢了,不管了。
人这辈子谁还遇不到一两件糟心事儿,比武招亲的路子走不通了,许是还有别的路子可以走。
她搓了搓脸,外面早已经候在门口的裳霓听到楚北柠醒了的动静儿忙带着人进去服侍楚北柠梳妆。
楚北柠换好衣服,命裳霓将金叶子收好,随后吩咐陈忠进来,让他去寻泥瓦匠来将那些损毁的门庭和屋顶修一下。
她得去崇文街的几家医馆走一走,其实她不擅长女医所以在回春坊坐诊的时候很少,大部分都是在崇文街的两家医馆,主要是外科跌打刀伤之类的。
楚北柠乘着马车来了一家医馆,上午就在这里坐诊。
连着看了几个病人,整个人忙到飞起,还做了两个小手术,正在外间乘着间隙喝茶歇会儿。
突然医馆门口来了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朝着门庭处走来。
楚北柠忙抬眸看去,登时愣在了那里,竟然是裴家二小姐裴雨鸢还有礼部尚书之女冯雪珂。
这两个人之前在百花会上没少给楚北柠使绊子,今儿怎么来了?
“看病?”楚北柠放下茶盏,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裴雨鸢咬着牙死死盯着楚北柠道:“楚大小姐,麻烦你以后要点脸,不要老是勾引我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