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和裳霓顿时恍然大悟,不曾想大小姐打了这个主意,果然是主子想的周到。
李嬷嬷忙应了一声,将银票揣着出去找陈忠商量去了。
楚北柠看着李嬷嬷的背影消失在暖阁门口,抚了抚心口,肉疼!
裳霓服侍楚北柠睡下后,带着丫鬟们疾步走了出去,主子有个习惯休息的时候不喜欢丫鬟们在身边陪着,她们都是在外堂歇着。
楚北柠想了想花出去的银子,心疼的睡不着,突然窗户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
楚北柠忙掀开了被子,下了地打开窗户,果然是玄鹤。
这小子现在越来越妖娆了,走窗户走得也是顺当了许多。
玄鹤只穿了一件寻常青布锦袍,腰间系着一根灰色缎带,衬托着整个人越发清俊了不少。
“怎么样?荣妃娘娘回宫了没有?”
楚北柠忙问道。
“刚刚送回去了,受了一点轻伤,不必担心,”玄鹤脸上的表情有些淡然。
“那就好,娘娘没事就好,圣上也没有追问吗?”
“路上我和母妃对了口风,便说是母妃半道翻了马车,去了一家农户家里歇脚,因为刚下过雨路不好走,便耽搁了。”
“那就好,那就好,”楚北柠笑了笑,还要说点儿别的什么,突然整个人一下子被玄鹤紧紧抱进了怀中。
这一下子将她惊了一跳,这可是他们和离之后,第一次这样的亲密举动,即便是没有和离之前,这样的举动也很少见。
“王爷?”楚北柠整个人都被玄鹤箍着,脑袋按在他宽厚的怀中,让她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爷,你干什么?”
楚北柠闷声闷气道。
“对不起,”玄鹤声音沙哑得厉害。
楚北柠明白他的意思,忙挣脱开他的怀抱:“没事儿,我们和解了,好吧!”
玄鹤低头看着眼前女子笑起来宛若月牙般的眼眸,心头却疼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楚北柠踮起脚尖拍了拍玄鹤的肩头:“哎呀,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儿的吗?”
“没病没难受的地方,说不定那千机之毒被老娘的美貌感化了呢,况且裴未央那个贱人浪费了一株草,不是地宫里还有吗?”
玄鹤一愣,点了点头:“不过我的血打不开地宫……”
他突然顿住了话头,眸色一闪沉沉道:“或许其他皇子可以,比如太子的。”
“不是,你想干嘛?大哥!你冷静点好不好?”
楚北柠一把抓住了玄鹤的手臂:“你绑了章王妃也就算了,那个贱人不值钱。”
“太子可是太上皇最喜欢的孙子,你放他的血?不要命了?”
玄鹤眉头挑了起来,定定看着楚北柠,那视线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楚北柠下意识咳嗽了一声道:“安王玄清的血可以放,使劲儿放。”
“他不是嫡子!”玄鹤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