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柠登时明白他的意思,看来木兰围场的三个月,他真的查出来什么。
楚北柠不禁苦笑了出来,当初原主那么爱他,为了他被折磨得支离破碎,后来竟是被他用鞭子活活打死。
那个时候,他怎么不去木兰围场查查真相?
亦或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楚北柠这个人吧?
她笑了笑:“王爷,都过去的事情,无所谓了。”
“这大半年来,臣女和王爷互相帮助,都已经还清了,不必在意那件事情了。”
“那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怎么清?”玄鹤死死盯着楚北柠,心头一阵阵的憋闷。
楚北柠一愣,许久笑道:“王爷不必挂在心上。”
“你身体要不要紧?”玄鹤的视线紧紧锁在楚北柠的身上,“当初百花会上,那一株七彩连心草已经当场被医官们熬了汤药,喂裴未央服下。”
“你……”玄鹤越说越是没有底气,“你如今身子怎样?”
楚北柠真的是无语了,她都被玄鹤害成这样了,他现在这般做派让她有点儿不太会了。
“一般般吧,反正现在吃得好睡得好,也没什么事儿。”
“况且我和慕泽都是大夫,总能想到祛毒的法子,况且地宫里不是还有一株嘛,十年后再去偷……”
楚北柠说不下去了,当着玄鹤的面儿说这个好像也不合适。
她将心里的话咽了回去,冲玄鹤摆了摆手:“人哪儿能那么快就死了,无妨无妨!王爷回去歇着吧!”
楚北柠实在是不知道和玄鹤该说些什么,忙转身朝着马车行去。
“等一下!”
玄鹤喊了出来。
楚北柠停下了脚步,看向了玄鹤。
“王爷还有事?”
玄鹤抿了抿唇,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再有十天便是月中之日,到时候我带你去个地方,那几天你不要离开帝都!”
楚北柠不晓得他这是什么意思,胡乱的应了一声,转身急匆匆离开。
玄鹤不禁高声道:“这很重要,你一定要记得那天在府上我去接你!”
楚北柠也没有回头,摆了摆手当做是听到了。
玄鹤眼底掠过一丝关切,他这一次是真的很认真的和她说,以后也不会再骗她,只希望她也能认真对待一次。
玄鹤定定站在那里看着楚北柠上了马车,却是低头回味刚才楚北柠的那些话。
现在见一面都不容易,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认真思索琢磨。
突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是的,地宫里还有一株七彩连心草。
可是地宫十年后才能再打开,十年,他怕是等不到了,她也万一等不到了呢。
是的,他是打不开地宫的门,其他的皇子却能打开。
但是那些皇子们未必愿意帮他,只有一个办法。
玄鹤眼神中掠过一抹萧杀。
只要他坐到那个位置上,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他们身体里的血他想放多少就放多少。
地宫?呵呵!让它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
至于楚北柠与他的和离书,新帝即位,先帝的话还算话吗?那就是个笑话!
楚北柠这边上了马车,慕泽看着楚北柠冷冷笑道:“哟!和前夫谈得很是热烈嘛!”
“慕泽!”楚北柠定定看着慕泽道:“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茶气满满,信不信我抽你。我是把你当兄弟,才和你说掏心窝子的话,你刚才差点儿被荥阳公主盯上做了面首,可长点儿心吧!”
“兄弟?”慕泽脸色沉了下来,“你把我当兄弟?”
“怎么?”楚北柠冷笑,“难不成当姐妹?”
慕泽后槽牙磨得吱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