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阻止,玄鹤猛地手起剑落,在胳膊上狠狠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鲜血已经流进了茶盏里。
“你疯了不成?”楚北柠冲了上去,一把拽住了玄鹤的手臂。
忙用干净的帕子紧紧按压住了他手臂上的伤口,整个人竟是吓傻了去。
“你是不是疯了?你发什么神经?”
楚北柠脸色更是白了几分,抬起头死死瞪着面前这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男人。
楚北柠眼底的紧张根本逃不过玄鹤的眼睛,玄鹤那一瞬丝毫感觉不到疼,反而唇角微翘笑了出来。
“怎么?担心本王?”
“滚滚滚!谁担心你,你这种神经病万一死在我的面前,也是我的麻烦和祸害。”
玄鹤表情却变得温柔了许多,定定看着楚北柠道:“楚北柠,本王觉得你在吃醋,是不是本王和别的女人有些来往,你不高兴了?”
楚北柠心头一慌,又惊又气,忍着身体的虚弱和不适将玄鹤推出了暖阁。
“滚!”
暖阁的门呯的一声摔了上来,门口的水晶琉璃珠子都晃出来一个璀璨夺目的华丽影子。
玄鹤笑了笑,晓得这个女人现下在气头上,他也不便进去再讨人嫌。
他站在门口凝神道:“楚北柠,你若是单单放本王的血还不解恨的话,可以割本王的肉,不过得再约一个时间才行。”
里屋传来楚北柠砸东西的声音,玄鹤也不敢气她,毕竟也是刚病了一场。
他转身看向了外间几个看得目瞪口呆的丫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整肃了起来。
“你们好生伺候王妃,这些日子都尽心尽力一些。”
“是,”裳霓等人忙躬身福了福。
玄鹤咳嗽了一声大步走出了东苑。
暖阁里楚北柠此时呆呆坐在了床榻上,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刚才玄鹤为了照顾她胡编乱造的理由,竟是真的放血给她看。
这个人如此极端的表现将她吓傻了去,她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真的理解不了玄鹤这种不同寻常的举动,总觉得他像个傻子一样。
可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谁才是最傻的那个?
楚北柠心头顿时茫然了起来,这和她之前的计划完全不一样啊。
之前玄鹤恨她,她也恨着玄鹤。
只要条件成熟,分手拜拜,一拍两散多好。
可现在貌似问题变得复杂了起来。
楚北柠正自发呆,突然窗户外面飞进来一只肥白的信鸽,叽叽咕咕将她临窗桌子上放着的宣纸踩踏得乱七八糟。
瞧着那鸽子的体态,便晓得是慕泽养过的,传信来了。
喵呜一声,发财的叫声从窗户外面传来,楚北柠担心这货将信鸽给吃了,忙扑到了窗户前将鸽子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