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觉的看向了玄清,脸色变了几分。
玄清低声笑了出来:“之前举行宫宴的时候,你也见识了梁王妃的风采了吧?”
“呵呵,本王晓得你曾经被梁王妃羞辱,偏生本王也瞧不上她那咋咋呼呼的性子。”
郑君华的眉头越发拧紧了,死死盯着玄清道:“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玄清冷笑了一声:“我想说的是,两天前,太子在御河的游船上单独宴请了楚北柠,而这……”
玄清故意顿了顿话头一字一顿道:“这事儿,其实母后也晓得的,琼华郡主你可要早作打算。”
他说罢再也不多说一个字,转过身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不多时马车驶出了东司马门。
郑君华呆呆地杵在了东司马门内气氛萧杀的夹道上,身子不停地打着摆子,一阵阵的发冷。
她死死咬着唇,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修长的指甲几乎将掌心都刺破了去,带着钻心的疼。
上一次在泰安殿,楚北柠那个贱人大放异彩,果然还是引起了姑母和太子表哥的注目。
凭什么?她就是个丑八怪,不被人待见的贱人,凭什么和她争?
郑君华的眼眸间渐渐渗出一抹杀意来。
梁王府内,此时却是有几分乱糟糟的忙碌。
介于上一次玄小鸟帮过她一次,楚北柠这一次很认真的替玄鹤准备出行的行装,倒是夹杂了三分的真心。
“王爷要不要带上墨狐裘大氅?咱们这边都入秋了,边地一定很冷。”
“带点儿药吧,这些药都是我配好的,专门治疗风寒之症。”
“对了,还有内衣袜子之类的我统一给你装进了这只箱子里。”
“嗯,”玄鹤坐在软榻上,仔细的擦着自己的霜华剑,已经有些时日霜华剑没有饮血了,此时竟是在主子的擦拭下发出了轻微的剑吟。
楚北柠眼角抽了抽,好骚的一把剑,和它主子一样是个闷骚型儿的。
“王爷,什么时候走?”楚北柠直起腰累的满头大汗,看向了淡定从容的玄鹤。
玄鹤根本不把这一趟差事当回事儿,上一回他在随州办差的时候,还是他最不熟悉的水利。
这一次打仗的事儿,对于他来说就是玩儿。
唯一不爽的是,不管他玩儿得怎么样,最后的功劳都要记在太子的名下。
想起太子玄宸,玄鹤就有一种想要砍死主帅的迫切感。
玄鹤收回了霜华剑看着楚北柠道:“明天我就得走,这一次本王离开的日子里,你给本王老实本分一些。”
楚北柠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妾身何曾给你闯过什么大乱子?”
“呵!你闯下的祸还少吗?”玄鹤冷笑了出来,刚要再损她几句,突然外面传来长风的禀告声。
“王爷,有人送了帖子求见!”
玄鹤一愣,让长风进来。
长风将一张拜帖送到了玄鹤的面前,因为离得实在是太近,楚北柠将那拜帖看得清清楚楚的。
拜帖外面的信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上面拓印着一两枝桃花,一看便是个女子下的拜帖。
楚北柠登时八卦之心雄起,呦呵,玄小鸟有女人来拜访了?